“爱我？”慕言此次是真的笑了，唇角微微上扬，非常讽刺道，“这就是你肆意伤害别人的来由？”

低垂的语气里，是满满的愤怨。

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苏桐委曲道：“我暴虐，也是因为我爱你！可她呢？自始至终，都不过是无私的想着她本身。你因为她来指责我，她可曾感激过你？”

说着，似是触到了动情处，苏桐的眼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声音竟带着颤音。

他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说这话的时候，苏桐面上安静，但内心倒是有些害怕的，因为她晓得，慕言的温润只是表像，一旦暴怒，结果一样是她接受不起的。

慕言看着苏桐尽是水汽的眸子，俄然笑了一下，然后便是好长时候不说话。

“……我只是气不过。”话音很轻，是不甘，是愤怨……停顿了一下，苏桐当真的看着慕言的眼睛，道：“你明晓得她不属于你，却还要那么刚强的守着，究竟是为甚么？慕言，你有没有想过，你将来如何办？一小我孤傲终老吗？”

……快两年了吧。

“……”慕言扯了扯嘴角，似是想笑，却终是没能笑出来。

窗外是明丽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出去，洒在慕言和苏桐身上，有些似幻似真的迷离。

“可我想听你说。”

隔了好久，不见慕言出声，苏桐似是受不了慕言一心保护莫雨沫的模样，开口道：“我不过是扯了她的头发，可她竟然暴虐到要毁了我的人生！你不是说我暴虐吗？她又能好到那里去？”

苏桐手指轻扶着淡青色茶杯的边沿，语气淡淡的，“你不是都晓得吗？”不然，也不成能呈现在这里。

“然后呢？”慕言看着苏桐，两年多不见，劈面的女子，仍然如昔标致，只可惜标致的仿佛只是容颜。

凉却的茶水重新被温热代替，苏桐垂眸看着，道了声“感谢”，然后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蓝山咖啡馆，我见过莫雨沫。”

茶几上，放在苏桐面前的茶水早已冷却，慕言在她劈面落座时，她才有了半晌的复苏。

苏桐抿了唇。

那天，校庆典礼结束后，他沿着黉舍林荫巷子，一小我迟缓的走着，沿途偶遇昔日门生，他们会笑着叫他“慕教员”，俄然想到雨沫也曾叫过他“教员”，在毕业辩论上……

慕言拿起搁在茶几上的水壶，往苏桐的茶杯里添了些热茶，然后放下茶壶，漫不经心的斜靠在沙发的背倚上，仿佛并不焦急说话。

手指握紧，因为太用力，指间泛着青红色，苏桐缓缓抬开端，看向慕言，目光尽能够的安静，“是，我扯了她的头发，很用力。”

可他看起来很安静，没有气愤，也没有说话，但四周的氛围，却让人感觉莫名的惊骇。

没有不测，在事情暴光的那一刻，苏桐就晓得，慕言必然会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