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颂撂下了狠话,林子言天然也不会畏缩:“刘兄固然出题吧,如果鄙人对不上来,也是甘心认输。”
他这话一说出口,水心阁里的人就开端窃保私语。方才林子言的表示已经博得了水心阁中很多令媛的芳心,大师都晓得对下联要比出上联难上很多,现在都是为林子言捏了一把汗。其他的京都文士也都感觉林子言不该这么草率就被刘颂所激,应下以一联定胜负。
托盘铺着层层叠叠的红绡,如同天涯朝霞般的红绡上还绣着淡金色的蝙蝠斑纹,鲜明就是外务府织造的红蝠绡,专供宫中利用,市道上几近看不到,这五匹红蝠绡作为赌赛的彩头能够说是不菲了。
那刘颂见林子言半晌没有对高低联,内心实在松了口气,他边上的殷如霜更是一脸得色,时不时眼含讽刺地看一眼永安公主。
刘颂身子震了震,却还是甚么都没说,就这么分开了水心阁。
直到他又被宁天悠踢了一下,林子言才觉悟过来,顺着宁天悠的手看去。只见桌上用酒写了五个字:灯垂锦槛波,想必是宁天悠用手指蘸着酒水写下的。
此时的宁天悠酒意还未褪去,两颊带着潮红,正侧着身子抬着头望向他,眉眼间带着一丝媚意,如星的眸子里又带着几分挑衅。这个边幅浅显的女子竟然让林子言顷刻忘言。
宁天悠听到“烟锁水池柳”这句话时先是一愣,随后就感觉耳熟。在影象里梳理了半天赋猛的想起这句诗本身曾经读到过,仿佛是陈子升的《柳波曲》。
刘颂听到他的话,在原地站住了,却并不转头,只是听着林子言要说甚么。
林子言绞尽脑汁,却仍然想不出一个妥当得体的下联,长叹一口气,正筹办开口认输,就感到桌下有人在用脚踢本身。他也不消看,就晓得又是宁天悠在捣蛋,便侧过甚向宁天悠看去。
见他反应过来,宁天悠才收回目光,悄悄把桌上酒水写就的笔迹擦去。
“灯垂锦槛波,不知鄙人对的这个下联可否入得了刘兄的眼?”
灯垂锦槛波不就是下联吗,林子言蓦地觉悟过来,看向宁天悠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惊奇,他实在是想不到如许一个话中经常带刺的女子竟然另有满腹的斑斓。
永安公主望向林子言,目露激赏之色,开口道:“这么一场出色的赌赛,总不能少了彩头。赵总管,去我的私库里取五匹红蝠绡来。”
林子言手中的折扇啪得一声翻开,在场的世人被这一声所吸引,都向林子言望来。
“刘兄请留步,鄙人另有一言相赠。”林子言见刘颂就要分开,忙出声阻住。
林子言听了这一联,立即就品出了此中的五行玄机,脸上的神采立即就变得凝重起来,手中的描金折扇也合了起来,悄悄在手中上敲击,明显是堕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