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是慧眼如炬。”宁国公叹了口气,“微臣一早求见就是为了我这个孙女。”
她这话一出口,皇上的神采就变了数变。
“哈哈,宁国公就是端方大。好了,天悠你先在宫苑里玩会儿吧,我和你爷爷有要事要谈。可惜明天永安公主去皇觉寺还愿了,不然还能够让她陪陪你。”
此时正值暮秋,禁苑里种着的一片片树林都已经变了色彩,一眼望去,层林尽染,蔚为壮观,禁苑内五步一阁,十步一池,繁华迤逦,都是宁天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宁天悠整小我如同置身于画卷当中,一时候健忘了统统的烦恼,就如许一起赏玩下去。
她早就晓得皇上是九五至尊,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就做不得变动,本身这番跪地哀告他收回成命,实在是有些难堪皇上了。只是本身明天就已经想好,不管是为了曾经备受凌辱的宁天悠还是为了本身,都不能嫁给李晟,不但不嫁,本身还要让他和殷如霜悔怨曾经那样对待于她。
固然现在的宁天悠还没有想好如何才气让那对狗男女悔怨,但她晓得当务之急还是把本身从该死的婚约当中摆脱出来。以是她才恳求宁国公带她一起面圣,好逮到机遇提出本身的要求。
“悠悠还不快谢皇上为你做主。”宁国公忙对身后的宁天悠说道,禁足一年对于皇子来讲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皇上这么说也是给足了本身面子。
“如何?朕都已经承诺你了,莫非你另有甚么不满?”见宁天悠不说话,皇上转过身有些奇特地问道。
听了宁国公的论述,皇上的一张脸已经完整地阴沉下了:“这殷天明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连家人都管不住,是该好好敲打一下了。至于晟儿那边我也会说他一顿,禁足一年,让他这本年不消再出府了!不知天悠对朕的做法是否对劲?”他望向站在那边一向未曾开口的宁天悠。
宁天悠跪在地上,身子微微有些发颤,却不是因为惊骇,而是因为冲动。触怒皇上,最多也就是一个死罢了。她已经死过一次,对存亡早已经没有了本来的那种惊骇,能在这里持续活着当然不错,如果死了,她也只当本身只是做了一场梦。
过了很久,皇上才搁动手里的茶盏,站起来,背过身去说道:“或许朕当年的决定确切有些草率了,晟儿也老来我这里磨着想要消弭婚约,能够你们两个真的不是良配。罢了,既然你和晟儿没有缘分,我也不再强求甚么了。明天我就下一道口谕,打消你们的婚约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怠倦。
“别人都说皇上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就不再变动,天悠没想到皇上能这么快就能收回成命,消弭婚约,一时又惊又喜,不晓得说甚么才好。”宁天悠这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