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可贵出宫一趟,南宫擎宇也想趁机体察一番贩子情面,便没有乘坐轿辇,主仆二人只做平常的大族公子出门漫步。
“约莫是养收时节保养不宜,想来并无大碍的。”沈月笙道。
南宫擎宇眼中闪过一丝庞大的光芒笑着说道:“果然是大喜,若非政务缠身孤还真想凑一凑热烈去。”
沈夫人伸脱手把沈月笙额前的几丝乱发清算整齐了些笑着道:“你瞧瞧,现在这般大了,怎得还不晓得女儿家该端庄邃密些的。”
魏良安起家边找奏折边道:“落梅第本日双喜临门,热热烈闹的,不知又要羡煞多少旁人喽。”
南宫擎宇入迷得摩挲着腰间的白玉盘龙玉佩半晌说:“ 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走,我们也去找落梅第讨一杯酒喝去。”
沈夫人忍不住叮咛道:“早去早回,莫要贪玩误了吉时。”
“不过这么点子事,倒也不消你去,女儿家抛头露面毕竟是不好的。”
“母亲放心吧,不会误吉时的。”话音落下就不见了人影。
南宫擎宇手里拿着一支朱笔不时地在手中的奏折上写上旨意,他身下的紫檀木雕镂二龙戏珠镶明珠的平头案上累了数尺的奏折,身子的另一边是已经批阅过的奏折,看那模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安伯有些为莫非:“这事本该老奴去办,只是本日来贺的来宾实在很多,施粥之事又少不得细心盯着,恐怕老奴一时走不开。”
南宫擎宇从案前的椅子上起来,走到榻前歪到一个金枕上闭着眼睛:“你去把沈湑呈上的奏折找出来念成孤听。”
两人当即打扮了一番悄悄地溜出了宫。
沈夫人听着沈月笙这番撒娇的话无法笑了一下,用心说道:“瞧瞧,瞧瞧,琴横还说我们家蜜斯是个端庄温婉的,若给人闻声了可真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魏良安这才晓得南宫擎宇方才呵叱的不是,他立即放下心来赔笑着道:“主子是怕大王活力伤了身子。”
洗三这日,沈月笙因思及母亲诸事劳累便早早地起家去问安了。见母亲还在妆台前梳头,她捧上一盅君山银针说:“母亲该省俭些力量,这些噜苏的事情交给安伯去做吧,他是个心细的人想来不会有甚么差池的。”
“威远将军前几日新得了一名小令媛,此为第一喜,在新孩的洗三朝之日又迎娶苏大人家的二蜜斯做侧室,这可不又是一喜吗?”
俄然间他的神采变得乌青,不由怒从中来,将正在看的奏折扔在地上道:“更加不像话了!”
安伯和沈夫人二人都有些难堪,沈夫人又喝了一口茶深思起来。
南宫擎宇展开眼睛问魏良安:“双喜临门?是哪两喜?”
“嗯,孤这个大王当得迟早要被气死。”南宫擎宇还是有些忿忿不平道。魏良安使了个眼色给门徒小武子,小武子托着一个茶盘上前来,魏良安接过茶递给南宫擎宇:“大王看了这半日的折子也该歇歇了。主子眼瞅您今早只用了一碗莲子羹,现在怕是饿了,庆妃方才送了您爱吃的点心不如大王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