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敬连起家,两边都在打量着对方。不知为何,两人都不由得一愣。一时之间,柳敬宣和楚敬连相互都不知如何开口了。
过了半晌,柳敬宣笑笑说道:“楚员外,这玉凰台我们是出来呢,还是另改他处呢?”
楚敬连突觉本身有些失态,仓猝深施一礼,说道:“草民有罪,失礼之至。请!”
楚敬连会心,一摆手,侍从都退出门外。
楚敬连见柳敬宣固然服饰朴实无华,但边幅端庄,眉宇驯良。说话间气定神闲,行动处落落风雅。
楚敬连回敬一杯说道:“萧先生此话折煞草民,能有劳二位大人前来,这玉凰台可谓蓬荜生辉啊。”
柳敬宣接过拜帖,翻开一看,上面写着:知府大人亲鉴。草民敬慕大人久矣。大人勤政爱民,清正廉洁,盛名远播。大人能到任扬州,实乃百姓之福。如果大人不弃,明晚玉凰台草民为大人拂尘掸尘。落款是楚敬连,拜上。
柳敬宣见楚敬比年纪不过二十五六,一派雍容华贵的风采。说话固然谦恭,但眉宇间透出桀骜不驯的气度,还丰年青人少有的沉着和练达。这让柳敬宣有些不测。在柳敬宣的印象当中,楚敬连应当是个四十开外,油满肠肥的发作户。
楚敬连悄悄击了一动手掌,屋门开处,一个妙龄少女走了出去。
楚敬连将柳敬宣、萧让领至三楼最大的一个包厢。这里酒案已经摆下,各种干鲜果品摆了一桌。
楚敬连拍了一动手,主子开端上酒菜。
说完,玉凰台的大门向两边敞开,内里有两排人整整齐齐地站在大堂两边,浅笑驱逐柳敬宣等人的到来,直至楼上。
柳敬宣开朗答道:“那就多谢楚员外了。”
楚敬连眼睛一转,轻声说道:“这酒宴有些干涩,不知两位大人是否有雅兴赏识一番我这玉凰台的歌舞?”
柳敬宣和萧让上了马车,一向来到玉凰台。
车夫眼眉带笑,说道:“小的恰是楚员外派来驱逐大人的。”
柳敬宣点点头,说道:“既如此,叫南宫璀云到后堂来见我。叮咛下人把酒菜给我端到后堂,我感觉越来越饿了。”说完,走向内堂。
楚敬连站在玉凰台门前,悄悄地等待着柳敬宣。
柳敬宣细心打量这辆马车,点了点头。然后回身冲着萧让说道:“楚员外如此美意,却之不恭。萧先生,请吧。”
柳敬宣徐行走到楚敬连面前,双手相搀,说道:“楚员外,千万不要如此。这是在府衙内里,不必行如此大礼。”
柳敬宣微微一笑,说道:“先生这么一说,我还真的饿了。先生可曾用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柳敬宣也举起酒杯,一笑说道:“楚员外,你太客气了。能登这玉凰台的大门,本官幸运之至。请!”说完也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