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计又望向青年剑客,问道:“那中间您呢?”
俄然,玉凰台的三楼飘下一个少女的声音:“莫非中间嫌弃我这里肮脏肮脏不成。我听闻柳下惠坐怀稳定,君子胸怀正气可安坐脂粉之间。如果中间以为这玉凰台内里尽是些男女轻易之事,不进也罢?”
白衣少年拱了拱手说道:“鄙人失礼。方才听得这楼中琴声实在是委宛美好,洞彻心肺,以是才立足其间。如果鄙人记得不错,此曲乃为“秋铭”。
两名少女中的绿衣少女他一眼就认了出来,白衣少女不消说就晓得是谁了。
走了好长时候,白衣少年与蓝衫少年不由自主地又来到玉凰台。因为只要这条大街灯火光辉,川流不息。
白衣少年对蓝衫少年说道:“现在天气不早,还是先找个客店住下。我看这家店还行,就这里吧。”
白衣少年不由得一愣,停下了脚步。
二人来到一座客店面前愣住脚步。客店门前上方横着一个黑漆牌匾,上书四个大字“悦来堆栈”。
直至琴声停歇,白衣少年仍然驻步不前。
天刚一擦黑,白衣少年扭不过蓝衫少年的再三哀告,再次来到扬州城的街道上赏识夜景。白衣少年毕竟是年青人,此次出门本来就是来玩耍的。岂有趴在客店不出去的事理。以是白日产生的不悦事件很快就抛诸脑后了。
白衣少年瞪了蓝衫少年一眼,回身要走。
白衣少年脸一下子胀得通红,也没有细心看白衣少女和青年剑客的样貌,一扭脸向反方向走去。
此时为花魁而来的人们垂垂散去。玉凰台内其他的公子哥都在搂着别的女人亲热,而面前五人却站在门口这么长时候,让人有些惊奇。
白衣少年冲着楼上抱了抱拳,朗声说道:“既不器,鄙人讨扰。”说完挺身大踏步走进玉凰台。
蓝衫少年哼了一声,不屑说道:“懂不懂啊,在这儿班门弄斧。”
这时,一阵琴声响起。那琴声婉转动听,沁民气脾。时而如泉水叮咚,时而如珍珠散落。仿佛九天之音,坠落凡尘。
青年剑客难堪地笑笑说道:“鄙人不懂甚么音乐,只是猜到了一个谜语,不知还可否一睹花魁芳容?”
蓝衫少年面带遗憾地说道:“如果能够见一见花魁的样貌,该多好。对了公子,方才楼上有个女子探出身子,戴着面纱,看不清样貌,估计八成是花魁。”
这傍晚的扬州城,街道两边的铺户都纷繁关门上板,除了一些饭店还挂着幌,大部分人们都忙着回家烧火做饭。扬州城大部分街道显得冷冷僻清。
楼上少女只是望了半晌,便关上窗户,回到房内。
白衣少年才从脑海的琴声中惊醒,难堪地一笑,说道:“我们走吧。”
这玉凰台内整夜灯火透明,弦乐之声久久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