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面具师_痞子强和孽阎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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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婆娘,算命的说要她的人都是短折鬼,归正别人要她也是短折,老子要她也是短折,归正都是短折鬼,她迟早给误了去。她给别人误了还不如给我误了。”

又过了半个多钟头,土丘的不远处,有个马夫赶着马车向这边过来,那马夫把斗笠压得低低的,看不清脸。马车内里运着一些干草,孽阎王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像是顿时来了精力,双腿猛力一弹,就从土丘上跳开一米多远,恰好拦在那条鸡肠细的山路上。

那女人厥后一向陪着他,一向过了长征,再过体味放,那女人走过了雪山走过了草原,却挨不过一颗仇敌的枪弹。在南京打百姓党的时候,她挨枪弹死了。

“就这体例,你就直接给个回应。”

痞子强说:“你得让我好好想想。这事儿啊,说不定真的有别的体例呢?”

孽阎王抽一口烟,“不这么干咋行,我如果能想出别的体例来,我还用走这一遭?”

痞子强这辈子没怕过甚么人,如果硬要说怕谁,大抵也就只要孽阎王了。却不是怕他的刀另有凶恶,孽阎王有多凶恶谁都晓得,他怕的是孽阎王不是阎王的时候。

孽阎王回家的时候,路上已经没有光了,夏季里的人都睡得早,连灯光都没有。他的那身熊皮因为沾了雪已经湿了,他干脆拿在手里。姑子刚把晚餐热了第五遍,见他进门,狠骂了他一顿,又闻到他一身烟味,说他必定是跟朋友去玩了。孽阎王一个劲的笑着,不敢应她。

从那今后,痞子强就变凶了。到六六年文革,他看着故国的样貌越想越感觉内心不安闲,脾气就变得更加暴躁。没想到他还没找别人事儿,本身就给莫名其妙的抓去批斗了,愣说他是甚么走资派。

痞子强就问:“你这么做,你就舍得你婆娘?你看看那新出来的娃子,一白白胖胖的小子,又乖,也不担忧被别人偷了去。”

“怕甚么,谁敢动他们,老子一刀……”

“阎王,我可不像你,我可不敢误了人家女儿。我这刀儿口儿上走路的,睡个觉都不安宁。有个婆娘我还得给她操心,有了儿后代儿,也得操心,多没劲儿。”孽阎王不是很体味痞子强的畴昔,仿佛痞子强生来就是一个荡子似的人,天南地北就凭着一双大脚丫子走,在一个处所底子站不住脚。

马夫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摘下头上的斗笠,暴露一张标准乌黑的国字脸。那上面大大小小的一共有好几道疤,但是常日里他一点都不遮着,感觉有疤才算男人。不留点疤,如何恐吓得住上面的人。他年纪都快五十了,却还是没儿又没女的,部下人都眼巴巴的望着他从速死,好接了他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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