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妈亲口对你说的吗？”“是，头里我妈也不想说，她问了我爸，是我爸让她奉告我的。我爸说孩子早一点儿晓得这类事好，人能精怪些。我才晓得男人流的甚么。”英子说：“我妈有一回还对我说女人如花，根都是从这来的。”“你妈还能说出女人如花的话来？！”“那倒不是，是她束缚前听你干姐花女她妈卖唱女说的，卖唱女说女人如花的。卖唱女长的可标致了，不然花女为何也长得像天仙似的，根在她妈，有甚么根才长甚么苗。她妈那阵子常穿一身旗袍，不但标致，唱的也好，唱‘王二姨思夫’，边唱边淌眼泪儿，连听的人都跟下落泪；还会说东北大鼓，有个瞎子给她拉弦，她本身连打板带打三角架支起的那种小园鼓，铛铛的，‘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秦琼卖马’说的可好了。可他们男人就不可了，男人都是小白脸子，走到那里都是白了白，干出一张嘴，花树柳树的，没一个有正形。李小虎就是，另有他爸屯长，都是阿谁货，你和他黄了就对了，也就是你干姐之前得疯病能姑息他。”小红便自语道：“女人如花，这话讲的真好。”说完出了高梁地，来到黉舍。一进黉舍大门，看早来的女同窗正在操场上跳绳。英子对小红说：“现在还没有打铃上课，你跟那几个同窗玩一会儿，我先进课堂去，另有一道算数功课没做呢！。”“我才不跳呢，我也想进课堂背背语文课文，再陪陪你。”英子欢畅，挽着小红手，朝课堂走去。第一节下课后，因为第二节是体育课，孙教员拿教案刚走出课堂，英子会小红追上去，英子惭愧地说：“孙教员，我来，来例假了，下节体育课，我想告假，行不？”孙教员向来就是甭个脸，说：“给你假，你能够在课堂看看书，或是在操场自已随便走一走。”说完抹身去了。一个比小红还小的女生闻声了，偷偷问小红：“甚么是例假？”小红私语说：“就是月经来了，是女人都来。”小女生还是不明白，又问月经是甚么，小红便说：“我有空再奉告你。”下午放学回家时，英子又在高粱地换一回棉花，仍然是那么多。英子说：“多，我也欢畅。”“欢畅啥？”“我妈说，只要能来事儿的女人才是女人，女人来事儿才气怀上，能生小宝宝，没白来这世上一回。”“英姐长大也想找个男人到一起吗？”“是女人谁不找？！”小红笑了。话说两天后又是礼拜天，花女要去趟辽阳城。启事是那归去镇上买嫁奁时，三五牌挂钟没有货，只买了打扮台和一些零琐细碎返来。买挂钟必去城里。花女头一天下午就去李家筹议。粗中有细的李虎说，结婚的日子都定了，时候已不太多了，家里势需求搭个做饭的行灶，搭行灶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