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又回了房间。我翻开行李箱，将那本白伯的日记拿了出来。

统统的东西，她真的已经清算好了。现在的她，低垂着头，坐在椅子上，看着身边叠得高高的行李冷静入迷。

然后，我出了走廊，遵循仆人的指导，进了李朝兰的房间。

我说这些，当然是成心图的。

我一怔。我想听的不是这些。“云姨，去加德满都找白伯吧。他一向都很想你。如果……他晓得你活活着上，还活得好好的，我想，他会是以冲动的发疯的！”

沉默了半晌，我又提起了白敬诚这个名字。我说他在加德满都苦修了几十年了，为的是求内心一个安好。他觉得你早死了。并且他也没有另娶。

我怔住了。

她也应了。

李朝兰说的凄楚不幸。

当初他将我囚禁在地下室，但却将我的行李一一地搬来了放在这间寝室。我逃分开苏城，去了澄州的这几个月里，房间一尘不染，他每天派专人打扫。

这些话，霍耀廷也说过。但我不信。但现在，有关我父亲何大德的各种过往从当事人之一的李朝兰嘴里说了出来，我却不能不信。

我翻了一下日记，书签移了位置，看来……霍耀廷已经看过了这本日记。我的心，更是五味杂陈。

我能感受出来，云姨的内心对白敬诚仍旧存了爱意。他们一个在加德满都苦修，以求心灵的安好。另一个则是隐居云南某一小镇，深居浅出，自我折磨。

是的，白伯是我见过的少有的情深之人。这个天下上，有很多朝三暮四始乱终弃之人，但也有一心一意一辈子就爱一小我的。

她还是摇了点头。看着我的眼睛泪花点点。“我不怪你。你是一个好孩子。”

她点了点头。

这是何必？

“槿楦啊，你不要说了。你也瞥见了，耀廷他不谅解我。我就晓得，他是不会谅解我的。我年纪也大了。有些事，我也不想勉强。错了就是错了。这是该获得的奖惩。”

她深深地感喟了一下，幽幽地看着我：“槿楦，你很仁慈。”

“是不是怪我，不颠末你的同意，奉告了霍耀廷本相？”我摸索地问了一句。

“真的决定要走？”

但是，李朝兰仿佛很腻烦我提起白敬诚这个名字。但是，因为是我，因为和霍耀廷特别的干系，她又不想卤莽地制止我。

我还是风俗性地叫她一声云姨。

我终究又对她问起我父亲何大德的事。她就淡淡地看着我：“算了，归正我也要走了，不如都奉告了你吧。何大德是干了很多蠢事、好事。他年青时候也不知如何的，就是鬼迷心窍了，一门心肠想要获得我。厥后，他觉得我死了，这才垂垂死了心，和你母亲结婚了。但我听一个熟人说，你父亲生下一个女儿后，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