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过来对刘斜眼说:“刘官,弟兄们都累得不可了,是不是我们先歇一歇。再说,光如许追下去,如果中了他俩的奸计可就费事了。”
前面的败兵垂垂地凑到了一起,一个个衣服被竹枝扯得稀烂,不是丢了刀枪,就是没有鞋帽。
王达延从速迎了过来,紧紧地拉住了公韧的手说:“想我王达延,自从受了总台的号令,当了这支步队的龙头以来,大大小小也打过几仗,但还向来没有打过如许的败仗。先受我一拜。”说着,对着公韧深深地作了一揖。
公韧内心说:“这哪是我的甚么功绩,都是翼王石达开的‘天兵韬略’在指导着我啊。”
红棍又问:“万一他们从别的处所逃窜呢?”
说着,就要给公韧跪下。
王达延也说:“你也给我说一下,到底是如何回事,我也感觉一锅粘粥没个豆了,如何听了你的话,就打了这么一个大败仗呢?”
红棍说:“只要两个重伤,还是一个崴了脚脖子,一个用刀过猛,胳膊脱了臼。”
不一会儿,王达延也领着全部三合会员,押着几十个俘虏到了这里调集,俘虏里另有十几个伤兵,一个个疼得龇牙咧嘴。
副官还在为刘斜眼鼓气:“刘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待我们归去领了救兵,再来和他们决一死战。”刘斜眼也在哈哈大笑:“老鼠拉木锨,大头还在背面呢!胜负及兵家常事,这点儿失利算甚么,等我们有了援兵,养足了精力,再来和他们决一死战。哈哈――”
一个官兵“哎哟――”一声,被一支竹箭射中,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另一个官兵一看大惊,喊了一声:“有埋伏……”话没说完,也被一只竹箭身中。官兵们一阵大乱,纷繁乱逃,那里还找得了前程,慌乱中,几十个官兵被竹箭射中,不是死就是伤。剩下的官兵更是混乱,哭爹叫娘的,胡乱放枪的,捧首鼠窜的,乱成了一团,有的不是撞进了网中,就是被暗处伸过来的刀枪刺中,能跑出竹林的,已算大命的了。
刘斜眼正领着一队官兵在搜刮着三合会,这时候有的稻子已经成熟了还没有收割,有的收割了稻谷还堆放在稻田里,有的田里已经空出来了,等候着重新耕耘好播下新的种子。清狗子们散成了一条线,就像是一群在搜索着绵羊的癞皮狗,在渐渐地向前搜刮着进步。副官瞪着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找着找着俄然现了目标,手指着公韧和西品逃窜的方向,对刘斜眼说:“刘管事,你看看那对狗男女,是不是就是我们要找的逃犯。”
刘斜眼好不轻易跑到了竹林边上一看,那边仿佛也有三合会的人,掉过甚来,又向另一边跑去,刚跑到了竹林边上一看,外头还像是三合会的人,又掉过甚来找了个没人的方向跑去,好不轻易到了这一处的竹林边上,伸头一看,刚巧没人,从速没命地向外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