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延当天在市场上的一番作为,真是打动了冯野凤,又加上他身材彪悍,说话心直口快,义字抢先,更让冯野凤内心佩服得五体投地,当时就向他暗送秋波,几次表示,无法当时情势严峻,王达延哪顾得了这些。不当家不晓得柴米贵,三合会固然不缺钱,但是这些人要吃要喝要粮草,三合会又不能明着建立后勤供应地,早就吃了上顿没下顿了,王达延哪能不焦急呢?到集上来,就是来寻觅粮草的。
王达延听冯野凤的意义,仿佛对本身的丈夫有幽怨之意,内心迷惑,就问:“老板如何了,挣下了这份家业,也怪不轻易的!他干甚么去了,老长时候见不着他了,也不在家守着买卖,特别是这么标致的媳妇,也不怕让猫叼了去。”
到了屋里一看,虽说没有多么值钱的家具,但也是安插得有板有眼,分外利落,窗户上的纸是新贴的,桌子擦得锃明瓦亮,细瓷的茶壶盛满着茶水,茶碗儿都擦得干清干净。冯野凤顺手又把并不脏的椅子用抹布擦了一下,说:“客人请坐,”说着话的时候,不知成心的还是偶然的,还微微地施了一个万福。见礼的时候,本来红褂子上的纽扣并没有扣全,这下子腰一弯,又暴露了半截子酥胸,扑扑乱跳,真是分外灼人眼球。王达延固然是江湖上的豪杰,刀里去枪里来,死里逃生无数次,但是唯独没有见过这个,内心一阵子扑腾扑腾乱跳,从速扭过甚,脸上红说:“特别是有治枪伤刀枪的草药,尽快拿来,买完了,我好归去。”
王达延一听,心中大喜,只要和这个杂货铺拉上干系,吃的喝的,那就好办多了。小声地和冯野凤谈着代价。一边谈着代价,冯野凤一边还嘉奖王达延说“没想到,这位豪杰不但打斗行,干买卖也不是内行,我要想多占点儿便宜,都占不了啊!看看我那口儿,有你的一半儿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