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金珊晓得和强盗要财产,不过是与虎谋皮,悻悻的歪着头,已不再说话。
王龙头拍着胸脯说:“就是我做的!你又能如何样!”
实在是韦金珊放开了王大眼。
公韧大声地喊:“众位豪杰,听我说,听我说,我们两个已经入伙了,还不可吗。何必非要逼他入伙呢,强扭的瓜不甜嘛,只要我俩入伙,他就不是我们的仇敌,我迟早劝他入伙还不可吗。打死了他,我俩也不入伙了,干脆把我们也一块儿毙了算了。”
公韧仓猝辩驳说:“大哥,你说的这些话我不同意,你不就是一个浅显的贩子吗?我看大清国已经烂到底,无药可救了,我们又是官府的逃犯,那里另有我们的活路,不如跟着三合会造反算了?”
众三合会员拿不定主张,看着王大眼的后背。
公韧猛一下子进到了韦金珊的面前,用身子挡住了三合会员的枪口。西品也扑上来,站在了公韧的身边。
王大眼豁上命声嘶力竭地喊:“别管我,别管我,杀死他——”
四周这些人固然衣服一个个杂七杂八,但个个瘦的精力,胖的威武,特别是每小我左臂上都系着显眼的红丝带。特别是为的一个生得个大、头大、眼大,说话瓮声瓮气,他手举一面大旗摆了两摆,风卷红旗出了“刷拉!刷拉!”的响声,旗上写着“三合会”三个大字,在火把的晖映下显得特别刺眼。他把大旗扔给身边的阿谁兵,瞪着大眼睛朝公韧三小我嚷:“还是两公一母呢,喂!我只问你,你三小我是情愿跟着我三合会造反呢?还是情愿在这里‘纳福?’”
王大眼:“说的也是,有他两个在,看来我们就打不起来,是吧。”
王龙头大眼一瞪,气势汹汹地说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吞到狗嘴里的骨头还能再吐出来吗?真是的!”
王大眼一声嘲笑:“嘿嘿,豪杰,我再问一遍,你想不想插手我们三合会。”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一轮红彤彤的太阳升起来了,韦金珊背着太阳,身子拉出了一个长长的暗影。直到韦金珊从地平线上消逝,两小我还在目送着金珊垂垂消逝的方向。
王龙头摇了点头说:“咦,说话听声,锣鼓听音,我如何听了你的话,仿佛感觉你是官府的人。你这小子,另有力量来和我犟嘴,看你们刚才阿谁镇静劲,也不是甚么好鸟,准是犯了甚么国法,逃命的吧。我们走,就等着大清国来救你们吧!”说着,号召着那些三合会员就要走。
王大眼:“好了,好了,那你走吧。”
韦金珊瞋目而斥说:“那么说,是你们做的了?”
韦金珊悄悄一跳,跳出了世人的刀口之下,迈开大步就要走。
王大眼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隔着五步远,韦金珊就像一道闪电一样,俄然就到了王大眼的跟前,两手一拨一抱,把王大眼的胳膊、身子紧紧地箍住,王大眼竟像被捆绑了一样,竟一点儿也转动不得。韦金珊的两个大拇指又紧紧地顶在王大眼的肋条上,还没用力,王大眼已疼得呲牙咧嘴,如果韦金珊猛一用力,两个拇指就会像两把钢刀一样插入王大眼的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