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光昏黄,寒星闪动,韦金珊竖起耳朵听了听,对着公韧的耳朵小声说:“静,太静了,静得有点儿出奇,想必是村里有了埋伏,你就在这里等着,千万不要出半点儿声音,我叫你出来你再出来。”
想到了这里,公韧已垂垂稳下心来,内心已安静如水,前面的灯笼火把也越来越远,喊杀声也听不到了。不一会儿,公家庄那边生起了一串火光,火光越来越大,模糊约约地也产生了一片喧闹的声音。
公韧的脑筋另有些转不过弯来,不过在庄外冷风一吹,脑筋顿时复苏了很多。这一把木梳,恐怕就是一本书吧,这菜刀,恐怕就是兵器吧,表示着这本书与军事有关。至于这日、月和星星,这是甚么意义呢?想了一会儿,是不是能够如许了解,天机不成泄漏,这兵法的事,要不就让它毁于世上,要不,就只能一小我晓得,这恐怕就是天机。
韦金珊又说:“我问你,西家庄路口那十一条血案,是不是和你有干系?”
公韧内心悄悄幸运,本身如果再晚一步,这部兵法能够已化为一捧焦土,机遇,也就是那么一刹时的事。
公韧点了点头。
又走了一会儿,公韧俄然想起一件事来,对韦金珊说:“实不相瞒,西品给我的手帕耳坠还在家里,丢了性命也不能丢了这东西,烦请大哥陪我走一遭。”
那两个官兵还没看清如何回事,韦金珊又照着他们一人一下,这两个官兵又像两堵墙一样地倒下了。韦金珊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公韧说:“你出来拿吧,我在门口守着,快去快回。”
远处一片灯笼火把,人声喧闹,韦金珊推了公韧一把说:“今后再尽孝吧,看看那边,想必是官家现了你被劫走,正在到处抓你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的命比他们的命值钱。”公韧呜哭泣咽地说:“金珊大哥,你看我这仇还能报吗?”金珊咬着牙说:“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公韧抹着眼泪又对新坟磕了三个响头说:“爸爸啊,儿先走了,今后再来看你。你受的委曲,儿必然给你讨返来。”
韦金珊没有立即答复,停了一会儿说:“我只是个小小老百姓……”
出了监狱,穿过了几条街,公韧仓猝问:“金珊大哥,你是如何晓得我的事的。那天你如何不打号召就走了?”韦金珊的身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这才放下了公韧,扶着他走,一边走,一边有点儿气喘地说:“这些狗官们没有一个好东西,好好的大清朝,都让他们把经给念坏了。这么大的事,我哪能不晓得,别的事就不要问了吧。”
“真是要钱不要命!”韦金珊骂了一句。不过,他也顾不得很多了,拉着公韧攀上了墙头,跳下墙头后,两人从庄后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