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固然没有明说，陆珩也能猜到他最后那声“哼哼”所代表的含义。真要破不结案，本身罢官夺职都是轻的，如果时运不济，说不定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张永也不啰嗦，直接将紫金山遇袭之事说了一遍。但他也没奉告陆珩，朱厚照就在金陵。

第二日，陆珩不得不找上汉文，再次扣问案情。但汉文说的，跟朱宸濠别无二致。独一让陆珩欣喜的是，汉文奉告了陆珩张永和谷大用、以及北京来的一名朱公子住在萃芳阁。当然，这是陆珩从汉文的话语中本身推断出来的。汉文可不晓得张永和谷大用的实在身份。

陆珩刚想跟张永赔个不是，趁便探探张永的口风，谁知张永立即一拍桌子：“陆大人这话甚么意义？金陵城的治安好，那就是咱家该死不利了呗。还是你想说，是咱家从北都城引来的贼人？”

华观为甚么会去萃芳阁呢？这还要从朱厚照等人在紫金山遇袭那天提及。

陆珩又赔着谨慎，将张永送出了应天府衙。本来，他还想向张永扣问一下遇袭之事的细节，可看张永的神采要多丢脸有多丢脸，他也只得放弃了。

可陆珩晓得了这一点也白搭，案子未破之前，他可不敢上门去见朱厚照。万一，朱厚照活力发作，直接命人将他陆珩推出萃芳阁砍了脑袋，那陆珩此后可就再也不能吃吃喝喝了。

因为事前得了朱厚照的叮咛，张永一至应天府，便亮了然灯号。

陆珩见徐荣不准他大索全城，当场就向徐荣哭诉哀告。也亏了陆珩平时没少办理徐荣，徐荣也算讲义气，便奉告陆珩，说是等明日华太师出了贡院，由他和华太师伴随徐荣去一趟萃芳阁，向朱厚照请罪。

无法之下，陆珩决定大索全城，查缉做案的贼人。可要想做这件事，应天府是没有权力的，人手也不敷。因而，陆珩便去往内守备厅，向守备寺人徐荣禀报此事。

陆珩一听，内心就是格登一下。宁王爷、谷大用遇袭，之前张永已经讲过，他已然认识到事情大发了。可再听张永说是和谷大用伴随北都城的一名朱紫来的金陵，陆珩的脑袋就更大了。听张永的口气，仿佛这位朱紫比宁王爷还要贵上几分，莫非是……

这也怪陆珩太官僚了，整天闷在衙门里不出门。他如果出去逛逛，说不定就会听到有关皇上现身贡院的动静。毕竟，那些考生们已经结束了测验，明天傍晚便出了贡院。天子亲来金陵监考之事，不成能没有风声。

在事发地点，陆珩亲身带领府衙的捕快勘察。可却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