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蝶衣一惊,同时也生出几分怒意。此人也太猖獗了,我的手,是你随便摸的?
但柳蝶衣也没抽脱手,而是故作害臊之态。
红‘袖’招这些日半夜夜人满为患。只是,大多数前来红‘袖’招风骚寻欢的客人,都聚在一楼和二楼,三楼等闲不见有客人踏入。
徐先生放开了柳蝶衣的手,俄然变得一脸正色,轻咳一声对柳蝶衣说道:“你没猜错,老夫徐荣,便是这红‘袖’招幕后的真正店主!”
不过,柳蝶衣也是千年的狐狸了,逢场作戏最是特长,她大要上竟做受宠若惊之状,看上去有些严峻。
柳蝶衣难堪了。
“呵呵呵,蝶衣女人,我们两日火线才见过面不是嘛。”徐先生眯起两只小眼,边打量着柳蝶衣边说道,“从速退席吧!”
孟香雪说话:“荣哥,你一向隐居幕后,把个偌大的红‘袖’招交给我一个妇道人家打理,另有脸说我口风紧!”
“蝶衣乖女儿,这位是徐先生。”孟香雪见柳蝶衣很不规矩的盯着客人看,赶紧出声提示。
因为,乡试过后,金陵城另有更令人等候的盛事――花魁大赛。
“本来,店主另有如此高不成攀的身份,蝶衣好又惊又怕呢!”
酒菜设在了三楼的一间客房以内。就是前次秋香逃窜之日,孟香雪欢迎汉文的阿谁房间。由此也可看出,孟香雪今晚所宴请的客人,身份决不在汉文之下。
自打乡试结束后,金陵城的酒楼、赌场、烟花之地的买卖就格外繁忙了。那些前来招考的读书人,考中的,邀三喝六的庆贺;落第的,也借酒浇愁、肆意放纵本身。
徐先生脸上笑容稳定,仍然眯着眼,竟一下抓起柳蝶衣的一只手放在手心,用本身的另一只手抚摩起了柳蝶衣的手背。
不过,这一天夜里,柳蝶衣却罕见的被孟香雪点了名,要求她陪一名客人吃酒菜。
“多谢徐先生!”
这一日,南京礼部非常繁忙,新落第的“老爷们”,都在本日到南京礼部衙门报备,支付朝廷发给他们的举人告身文书。
徐荣仿佛看出了柳蝶衣心中所思,直接点点头道:“蝶衣啊,老夫也不瞒你。老夫的真正身份,除了是红‘袖’招的店主,另有一层身份,便是这南京留都的守备寺人。”
当柳蝶衣见到那位客人时,立即愣了一下,因为那位客人,她前日在萃芳阁曾经见过。固然当时她只是打了一眼,但这位客人的模样,她的确很有印象。
柳蝶衣动容了,脸上的惊奇之色底子粉饰不住。
荣哥?这称呼……看来,孟妈妈跟这位徐先生的干系,果然不普通啊!不对,刚才孟妈妈说甚么……你一向隐居幕后?!莫非,这个徐先生是红‘袖’招的真正店主?
“呵呵呵,蝶衣呀,跟老夫就不必这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