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你又如何不明白了？陛下当今还是在上早朝，是个甚么样儿，群臣都可得见。顾家也看得见，如果不速战持久，这么拖下去，才更有的大事儿出来呢。”

“那她……？”

萧盛微微一笑。

于贯的供词和这个比起来，的确是小巫见大巫。

但是先前文天子才金口玉言把姬允发配到北燕，摆了然还是保他的意义。这如果牵涉出来，却又成了别的事情，齐商有些不知如何决计。

萧盛明显也晓得这一点，说到这儿，也便不再开口。恰好廿一取了杨桃出来，萧盛拿了过来。拂了拂袖裳，用心笑道：“好了，果子拿到手了，我便先走了，归去好好尝一尝。”

迷惑道：“齐大人如何来了？不去考虑案子？”

萧盛回过神，顿了顿，道：“齐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甚么么？”

廿三顿住，迷惑地看向姬篱。

“我还当你那只是跟穆黎讲的说辞呢。”

一点儿也轻妄不得。

萧盛点了点头，“顾家名为肱骨，实际已成皇族管束，先前陛下废了太子还要好些，如果不废太子，真要仰仗着这么一本册子，抖落出来，天下人还不晓得如何对待呢。——以是这个毒瘤必然要拔，不但要拔，还要不留一点后患。”

“放心，她甚么都不晓得。我也乐意她只做个纯真的小女人。”

他招了招手，让廿三过来，“廿三。巴蜀的太守克日也到了都城了罢，让他来见见我。”

萧盛挑了挑眉，走出来。正瞥见齐商在。

姬篱顿了顿，缓缓道：“我明白。”

“唔。”萧盛支着下巴想了想，“苏信返来动静没有？”

“正在找物证呢，你不要担忧。”

辛阙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向看着萧盛，眸子内里带着暖意。

廿三拱了拱手，道了声“是。”

“是！”

何况顾家手里恐怕还不止这一个册子。顾家立于卫国这么多年，根系庞大，就算不说他部下的暗权势，就他在朝堂本身的权势，也是牵一发而动满身。

萧盛点了点头，声音迟缓，“先前陛下让我做御史大夫的时候，我才见着他，气色看起来确切和他七十大寿的模样差远了，那才几日？我固然不是专门学医的，但有个好歹还是能看出来，怒我直言，陛下。恐怕当真活不了多久了。”

辛阙温润的笑了一下，“阿谁实诚丫头，莫非还能做别人的暗线不成？今次来，也趁便是给你报喜来的。——我要和穆黎结婚了。”

齐商有些赧然的站起家，拱了拱手，“侯爷。”

萧盛垂了眼眸，半晌，方才叹了一口气。

说着摊了摊手。

辛阙道：“我跟穆黎也有好久的友情了，她当初上门我就感觉不对劲儿，又如何会不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