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不解地看着她:“福寿如何了?”
“但是我承诺了吉利要帮她寻爹爹,承诺了漠南女王要善待吉利,她的爹爹现在却身处险地……我、我能够一向在曲解达皇兄……他现在八成是豁出性命和人搏命活去了!”
宇文达点点头,道:“辛苦你们了!”
申全用力儿点头道:“肯定!奴婢记得,逸王殿下接旨的时候,还几乎将圣旨掉在地上,可把奴婢吓出了一身盗汗。”
“如何了?”宇文睿突见景砚的脸庞倏忽变了色彩,之前的统统旖旎氛围顿时荡然无存,内心也是一惊。
景砚的目光深沉,似是在死力思考:“当时,逸王是对你我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宇文睿倒吸一口冷气,涩声道:“另有甚么?”
“无忧,大事不好!”
宇文睿急令内侍宣何冲觐见,又仓猝唤来申全扣问在逸王府的所见所闻。
景砚心疼她身有重伤,还要忧心国事,温言道:“想来逸王是有甚么难言之隐。”
天子宣召,又是要议军国大事,竟然敢迟误半个时候,只为了“换件光鲜衣衫”?如此情状,若非惫懒疏忽皇命,便是……有甚么隐情了——
祺云殿。
景砚的眉头还是蹙着:“没有。不过,你方才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哀家蓦地忆起逸王之前那句话了。”
她挥退申全,一转头,对上景砚担忧的目光,才极力挤出一点儿笑容,倒是非常苦涩。
“不错!那些作孽的,本王早该摒挡!”宇文达说着,眸色一黯,“怪只怪,本王一时软弱,又中了他们的道儿……只觉得一辈子装疯卖傻苟延残喘,不成想他们越来越放肆,伤天害理的事越做越多……本日我顾怀旧时情义再忍下去,难保哪一天他们不对我的吉利动手!”
宇文睿瞪大眼睛,“阿嫂想明白逸王奇特在那边了?”
他说着,掷剑于地,对着二人拜了下去。
二人闻言,心中更急。柯震更是大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爷是金贵之人,如何能去以身涉险?就算是去冒死,也得我们跟着才成!要不,我们去找天子给做主!”
景砚越听越感觉心疼,更思及她为本身之病赴漠南的各种,另有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便再也顾不得矜持,拥她入怀。
他凝着二人:“本王的错,本王自去赎罪。你们,只要尽尽力,护全面我的吉方便好!若她安然,本王就是地府之下,也是感激你们的!”
“不准!”景砚被她惊出了一身盗汗,不管不顾地扯住她,“你是天子,如何能切身涉险?还要满朝的武将做甚么?”
他的呼吸有些短促,额角上沁上一层盗汗,神采惨白,持剑的手也有些颤抖。
说着,右掌摩挲过她的后背,覆在她的后心上,筹算输真气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