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砚_第136章 耳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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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盯着她双膝跪地仍然挺直脊背的模样,心中的肝火不消反长:这一幕,何其熟谙?十三年了,莫非汗青又要重演?

她急喘着,续道:“你对阿睿动心机,已是大错,却还要诽谤哀家的哲儿的名声!她已经去了!还曾是你的枕边人!你抚心自问,莫非不惭愧吗?”

太皇太后自顾自喝道:“你跟哀家装胡涂!当年……当年你也是这么跪在哀家的面前。哀家问你可知罪,你也是对哀家说‘太后说有罪,便是有罪’!哀家当时问你同哲儿是甚么干系,你就跟哀家沉默!跟哀家装胡涂!你真当哀家胡涂了吗!哀家当年不胡涂,现在也没老得胡涂了!”

重阳宫外,秉笔急得在原地踱来踱去。侍立的两名当值小内侍,都忍不住打量她,却谁也不敢让她进入殿内。

姨母!呵!她当真,和本身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吗?

景砚惊诧昂首,眼中泪光盈盈,几近难以信赖如许的话语是从大周最最高贵的女人丁中说出的。

“真是好绣工……”太皇太后顺手捻起桌旁的一只素色荷包,上面嵌着一簇剔透素雅的桂花。

景砚一滞。

“哀家没胡涂!哀家看得清你当年的伎俩!你把甚么都推给了哲儿,甚么都不说,甚么都不承担……你在背后撺掇,却让哲儿去出头求哀家娶你进门!不幸哀家的哲儿!被你这狐媚子蒙了心!竟为了娶你进门,不吝同哀家甩脸子、放狠话!哀家含辛茹苦教养她长大成人,又耗经心血扶她登上尊位,她竟然……竟然为了你那般对哀家!”

申全怔住,情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迟误,忙脚不沾地地返回殿中。

侍墨心内焦心万分。秉笔去了多时,如何还没有覆信?

“你,给哀家跪下!”

景砚一滞,不由辩道:“那孩子,是故逸王宇文达同漠南长郡主的女儿……”

“母后说有罪,便是有罪。”她不卑不亢。

思及昔年各种,她心中便五味杂陈,痛与恨一股脑地涌了上来。这些年,她退养于寿康宫,不睬政事,只偶尔见见老臣或是宗亲,叙话旧,打发打发如何用都用不完的日子。她自问过往各种俱都看淡了,乃至某一时候突生恍然隔世之感,仿佛那统统都不是她切身经历的。满觉得看得淡了、轻了,但是,当类似的景象重现,曾经的段太后,还是……难以接受。

本日之事,既然产生了,她就晓得本身不成能满身而退。既如此,随它去吧!

景砚手一抖,下认识地撤回双手,低头不语。

两小我刚要开口求她不要难堪本身,殿门一开,申全端着茶盘从内里出来了。

“哀家还没老呢!”太皇太后厉声打断她。

申全也是一惊:“秉笔姑姑?你……”

“好啊!十三年了,你又跟哀家玩儿这套!”她脸颊上犹自挂着泪珠,出口的话语却锋利如刀刃,“这一遭,你又要算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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