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抄_第130章 侯怀玉(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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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又抄起一把酒壶,夏西南仓猝叩首,把额头藏起来,屁股撅得老高。第二把酒壶便落到了他的屁股上,一声钝响,酒壶从他身上滚落在地,却没有碎,许是肉多且软的原因。

怀玉道:“他父亲是他父亲,他是他。休要忘了,他也姓侯,若我这平生未能有子嗣——”

又道:“却没有想过她竟是个如许性烈的人……人不在了,才想起畴前对她的各种不好来,但是我再也没有机遇向她说一声对不住了。我也是傻,为何要比及人不在了,才晓得她的好呢?”

怀玉即位后,他便被送到皇陵里养着。某一日坐在一口枯井旁黯然伤神,偷偷抽泣时,身后两个跟着他的小侍从玩耍,一个追一个跑,被追的阿谁一个踉跄,竟然歪倒到他身上去了,他一个不防,就掉到井里头去了。

从长乐宫返来后,又摔了几只茶盏,犹不解恨,将夏西南叫来,喝问他:“如何派出去的人至今没有动静送来!?”

夏西南毕恭笔挺地站住,垂首应道:“有,臣去问问看可有女人的动静。”

怀玉将本身的帕子递给她,再执了她的手,微微着力,将她从游廊的雕栏上拉起来,口中感喟:“以是不能多想,不能多说。愈想,愈说,便愈是难忘,愈是心伤。”

皇后当即愣在原地,身子顷刻凉了半截,没有回声,也没有出去送他一送。因为从他的声音里头听出了熟谙的冷酷与嫌恶。他必然为本身过夜于昭阳宫而悔怨了吧。是以未及梳洗,未及用膳,连再看她一眼都不肯意,便这么带着满腔的痛恨与悔意仓促而去了。

夏西南额上破皮处被酒水一烧,痛得呲牙咧嘴,哭得更狠,堕泪道:“臣大胆,女人待臣等不似主仆。臣抱病时,女人烧饭菜给臣吃,对臣嘘寒问暖,有甚么话都与臣说,对臣像是自家人普通……”

夏西南渐渐跪下,肩头耸动,低低哭了出来。怀玉把手中的半壶酒灌完,看到他还未走,便问:“你另有何事?找不到出去的门么?可要我领你出去?”

庶人阿章,这个孩子命理犯天煞孤星,八字又硬。

夏西南便想起要禀报的事情来,擦了擦眼角,道:“皇陵有人来报,庶人阿章前几日玩耍时不知怎地竟然跌落到一口枯井内,摔了一身的伤,只是两条腿都摔断了。”抬眼觑了觑怀玉的脸,又道,“本觉得不可了,这两日却又养好了,当媸敲蟆

夏西南见他说这话时一本端庄,不像是醉话,更不像打趣,一时惊住,忙道:“陛下忘了,庶人阿章乃是罪人之子,如何能够接到宫中来,叫褚翁教他读书?”

夏西南正有事要出来禀报,闻言便吃紧入内。阁房已是酒气冲天,怀玉已喝得七荤八素,榻上横七竖八摆了好几个酒壶。夏西南模糊晓得是如何回事,内心头忧愁无边,问他那里不适时,他指了指本身的心口,道:“我这里空了一块,发虚,发疼,你去找太医来给我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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