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怀玉点头，“她……”

在铺子门口踯躅好久，故意落跑，却被大妹小妹瞧见，出来硬把她给拉扯到铺子里去了。宋家母子说的话一句也未听到耳朵里去，她尽管留意听外头的动静，恐怕三表叔俄然跳出来当众抽她鞭子。

文海转头跟身后的奶娘笑道：“你瞧瞧他此人，他这些日子都在宫内，我们在家里度日如年，怕落了把柄，也不敢回娘家探听动静，都担忧死了。听他返来，忙忙的赶过来，却被他如许说。”

怀玉点头：“这个充足了。”又问，“本年底来朝贡的番邦小国有哪些？”

她的新晋表哥怀玉俄然一乐，倚着门框，慢条斯理地笑问她：“如何你也跟着唤我表哥了？同我睡觉时，你不是最爱我为表叔的么？”

夏西南嘲笑，口中称罪，溜着墙退出版房。怀玉无法笑道：“晓得了，等下用了饭便去洗漱安息，你且退下，我另有两句话要叮咛夏西南。”

怀玉不语，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文海看着他的一张脸，又是意乱又是难过，对峙半晌，终是无趣，渐渐回身退下了。

夏西南笑着应了一声是，看看怀玉，又看看王妃，想了一想，躬身退到一旁不语。怀玉笑问：“何事？”

文海悄悄叹一口气。怀玉又道：“对了，阿章三月过生日，你随我一同去。我备了一张弓送他，你可要再送些甚么给他？如果府内没有的，跟我说便可，我叫人去备。”

因算是订婚的酒菜，宋家母子心中欢畅，便采办了两桌上好的酒菜。他一家虽是江西人，在都城中却有两家远亲，也很有几个交好之人，亲戚也罢交好之人也罢，俱是做小买卖的诚恳本分人。

夏西南并未走远，见王妃走，重又入内，问道：“殿下但是要问……”

正月十八日晚间，宋记酱菜铺宴客。青叶本来同宋阿婆争辩过一番，她感觉午间宴客好，吃好喝好再跑路，如此最好，明白日日的，不会迷路。宋阿婆却感觉晚间好，吃好喝好趁着入夜摸到城外，任谁也找不着。不然光天化日的，如果叫街坊邻居瞧见一家子的去处，到时泄漏了行迹可不是顽的。

夏西南稍作思考，道：“与往年并无二致，不过是安南、高丽、占城并暹罗这几国，并无任何非常。”

提及阿章，怀玉俄然想起一事，问：“三月头上是阿章的生日，送他的弓箭备好了么？”

青叶才到铺子门口，内心便先打起了鼓，悄悄生出了悔意，恨本身过于轻浮，被人诟病倒还是轻的；也不是怕本身此后亏损，以宋颜良的脾气，即便跟他远走他乡，无有娘家报酬她撑腰，将来被他吵架欺辱的能够也是微乎其微的。怕只怕惹得三表叔起火，找到宋家头上，到头来害人害己。

怀玉点头，沉吟半晌，道：“盯着些。”还想再问他一件要紧事，俄然有人来报，说王妃已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