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袁绍借讨伐董太师之名行背叛之实，自封车骑，掠取冀州，逼死冀州牧韩馥。现在董卓已死，仍盘据冀州，不平朝廷号令，更殛毙朝廷使者，野心昭然若揭。如此反贼岂可称为忠臣？”

荀攸皱眉道：“愿闻其详。”

我叹一口，用痛心疾首的语气问道：“请公达奉告我，袁本初是忠是奸？”

不是吧，荀攸但是以奇谋机变著称，竟然上来就是这幅模样。这如果以朴重刚毅著称的荀彧还不得直接跟我冒死……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汉末游侠风？

荀攸羞得满脸通红，却又说不出话来，要说辩才荀攸比我强很多，但荀攸向来以朴重君子要求本身，不屑于胡搅蛮缠，错了就是错了。但并不影响荀攸诘责我，荀攸也看出来了，旁敲侧击没用，还是有话直说的好：“荀攸敢问司空大人，但是要做王莽？”

荀攸厉声喝道：“董卓**后宫，肆意滥杀大臣百姓，又残暴无德，目无君上，此等奸贼攸恨不能生啖其肉。”

持续：“董太师残暴荒淫不假，却有匡扶社稷之功。先帝遗旨立当今陛下为帝。何进与何氏不顾陛下旨意，强令弘农王即位，杀先帝娘舅车骑将军董重在先，害死永乐太后在后。是太师拨乱归正，扶陛下即位。自陛下即位以来，太师擢用群士，肃除阉宦，讨伐黄巾，无半点不臣之心，不知这奸臣之说来自那边。”

见面这么长时候，荀攸第一次感喟一声：“攸自发得读书有成，明辨是非，现在才知实为井底之蛙，连吵嘴忠奸也不能辩白。司空大人的话，荀攸临时信之，这就回家重新读书，待学有所成，再来辩白大人与袁本初孰忠孰奸！”

我说：“袁绍、袁术兄弟，矜持四世三公弟子故吏遍天下，涓滴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窃夺大汉州郡，残杀牧守，可谓狂悖已极。益州刘焉，暗中搀扶邪教节制汉中，堵塞门路，成盘据之实。余者陶谦、刘繇、刘虞、公孙瓒之流虽无背叛之举，但都是坐守处所，偶然为朝廷分忧。另有无数黄巾残党到处流窜，残虐处所。公达以为我说得对吗？”

“颍川荀公达拜见司空。叨教司空大人，董卓是忠是奸？”荀攸问完站直身子双眼直视我的眼睛，很有些慷慨赴死的豪放。

荀攸的气势顿时减弱很多，思虑半晌才说：“袁绍虽非纯臣，但其首举义旗，讨伐董卓，匡扶汉室，是为忠臣。”

我笑道：“讨伐董太师便是忠臣？”

我故作平静地笑笑，作胸有成竹状，问道：“公达问我董太师是忠是奸。【零↑九△小↓說△網】我想先问公达一个题目，不知可否？”

荀攸问道：“司空大人以为谁是背叛？”

庞德苦着脸接过名单，再三确认我没有筹算让他像宋江似的来一场江湖大串连才松了一口气，表示会派出探子寻觅并打仗他们。（PS：宋江真的很牛，出山转一圈就带返来一票人马，转一圈就带返来一票人马，可惜晁盖一死合作压力锐减，再也没有搞串连拉人头的动力了。庞德当然不晓得宋江，这是作者的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