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男人的低笑声,轻舟只觉身子倏然一轻,不等她惊叫,万重山已是一把抱起她的身子,与他一道进了木盆。
轻舟想起万母,便觉心头惴惴,她从灵隐寺分开的事,也不知是否传到京师,倘若传到镇远侯府,让万母和宁氏晓得本身跟了万重山,只怕又是一番事端。
“下如许大的雨,你如何来了?”轻舟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身子,顿时心疼起来,她刚欲从床起家,万重山便是按住了他的身子,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与她道;“躺好,把稳着凉。”
万重山走后,轻舟只觉本身的心一下子空旷了下来,如男人所说,他在临行前将唐明生留了下来,未几,便有人将苏氏送到了别院,轻舟已是好久未曾见到母亲,母女相见,自是一番堕泪与诉说。
“真的?”轻舟不敢置信的抬起眼睛。
连翘瞧着轻舟的神采,倒是谨慎翼翼的吐出了一句话来;“蜜斯,您这个月的信期,是不是还没来?”
“你都晓得了?”万重山沉声问。
轻舟摇了点头,只迷惑道;“许是这两日吃坏了东西。”
“那可如何办?”连翘忧心忡忡,一想起轻舟当日被万府的人逼得他杀,便是不寒而栗。
夜色渐深。
轻舟一震,起先只当是本身的错觉,直到房门被男人推开,轻舟才晓得,万重山的确是来了。
闻言,轻舟心底一震,这才想到,她的信期自从万重山走后,便再未曾来过。
她甚么都没有,她只要他。
“蜜斯,您如何了?”连翘瞧着便是一怔,赶紧上前问道。
轻舟看着他的眼睛,她伸出小手抚上了万重山豪气的面庞,似是要将他刻在眼里般,万重山握住她的小手,他翻过了她的身子,任由木盆中水花四溅,他却浑如未觉,只与身下的女子胶葛到一块去。
“你这身上也湿了,就和我一块洗吧。”万重山看着她周身笼在被子里,浑身高低只暴露一张白净水嫩的小脸,模样分外敬爱,他看着便是微微一笑,也不顾轻舟的挣扎,独自将她抱了出去。
轻舟醒来时,天气已是大亮,万重山已是回了京师。
“唐将军?”轻舟微怔,她晓得唐明生一向是万重山的左膀右臂,若把他留下来,万重山又要如何去和辽人兵戈?
“蜜斯,等侯爷去了边陲,那蜜斯该如何办?”连翘念起轻舟的处境,只感觉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日一早,连翘刚踏进屋,就见轻舟面色惨白,俯在床边干呕。
万重山抬起眼睛,哑声道;“如何了?”
轻舟看动手边的木娃,她的声音轻柔,却非常果断,“我就在这里等着他,等他打完仗,他就会返来了。”
万重山揽紧了她的身子,道;“我会将唐明生留下来,他会妥当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