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下了。”连翘有些镇静,赶紧扶了轻舟下了马车,主仆两不敢吭声,只与雄师一道跪下,就听万重山的声音严肃而有力,已是在火线响起,“微臣万重山,见过吾皇。”
李云召不再出声,待瞥见自远处行来的雄师时,李云召眸心一亮,朗声道;“命人翻开城门,迎我大齐懦夫进京!”
闻声曹公公开口,李云召不过淡淡一笑,道;“万重山戍边多年,为大齐立下汗马功绩,孤亲身驱逐,才不会寒了功臣的心。”
轻舟一向是一动不动的跪在那边,待瞥见男人明黄色的靴子向着本身走近时,她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却还是没有动一下身子。
李云召站在城头,颀长的身形一览无余,他身着玄狐大氅,五官如同雕镂般棱角清楚,周身蕴着傲视天下的王者之气。
四目相对,李云召微微一怔。
李云召只是一笑,凤目向着全军一扫,就见黑压压的将士中,盈盈然跪着一道清秀娇柔的身影。她身上披着月红色的大氅,在如潮般的黑盔黑甲中,如同一朵雪绒花般清丽夺目。
“孤要你昂首。”李云召见她闻所未闻般,不由皱起了眉头。
万重山看在眼中,眸心倏然一变。
一起上,轻舟和连翘大多是待在马车中,就连途中打尖安息,也未曾出来抛头露面,而是由侍从将炊事送到车上,万重山的伤势已是逐步病愈,一起上,偶有遇见,轻舟便会遥遥像他施礼,每回,万重山亦不过是淡淡点头,两人倒是未曾说过几句话,而当军队回到京师时,已是邻近年关。
万重山勒住了骏马,一个手势,身后的雄师顿时停下了步子,除了马匹偶尔收回的声响,全军中再无涓滴声音。
连翘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便是翻开了车帘,待瞥见天子的御驾后,只骇的脸儿乌黑,对着轻舟道;“蜜斯,您快瞧,皇上仿佛来了。”
李云召并未理睬,而是突然伸脱手指,直接扣上了轻舟的下颚,让她不得不抬起眼睛,向着本身看去。
“解缆。”跟着男人一声令下,车队分开了虎帐,向着京师行去。
“多谢皇上。”万重山抱拳施礼。
“皇上!”万重山黑眸深敛,向着李云召低声喝出了两个字。
“抬开端来。”李云召开了口。
“是,叔父。”轻舟声音轻柔而恭谨,与连翘一道跟着万重山走出了帐子,马车已是备好,为了保暖,车厢外捂着厚厚的棉帐,车厢里也是铺着温软的绒毯,将北境的风雪如数挡在了车外。
李云召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亲身伸出胳膊,将万重山扶了起来,“爱卿一起辛苦,孤已在京中设下宴席,为爱卿与诸位将士拂尘洗尘。”
万重山极目望去,就见城门已是让人翻开,身着明黄色铠甲的御林军已是分站两侧,未几,就见一道清贵而豪气的身影踏步而来,他脸孔俊美,狭长的凤目透着若隐若现的精光,在这夏季中,分外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