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赤松子指着他,又是惊奇又是活力,但见楚盛衣伏地祈求不起,又非常肉痛,心知此时已是再也逼不得他,只得道:“为师要闭关应战,这回儿管不得你,你好自为之吧。”叹了口气,回身拜别。
她正筹算分开,眼角闪过一个熟谙的身影。心中一乐,这不是说谁谁到吗?
楚盛衣也非常诧异,伸手摸了摸树皮道:“能长这么大,公然非常可贵。”又对云长乐问道:“有话要问我?”
慕城依天目山而建,建城初初时,便特地留下了很多林木。慕城大且美,城中非常驰名的景色便有四周是树林。云长乐去的那处传闻是当年欧阳家的老祖欧阳写真悟道欧阳心法之处。
楚盛衣道:“徒弟应下了。”
楚盛衣点头不语。
云长乐听他说“知错”而非“知罪”便猜萧漴毅并未见怪她,她心中本也对“天子”没有太多惊惧,就利落认错,答道:“长乐知错,求陛下看在我一听闻陛下来了慕城,便赶紧来拜见,饶了长乐这回罢。”
说了半天,即是没答。
云长乐感觉有些别扭,正筹算说点甚么,忽地耳朵一动,心中一凛,喝到:“谁在那边?”
两人之间俄然就有种奇特的难堪。
两人叙了会儿话,云长乐心中有事,便想要告别分开。萧漴毅却意犹未尽,不肯承诺,忽地问道:“我听你提起不醉居的善妩女人,你与她干系很好么?”
远远瞧见树林中心高矗立立的庞大树木。云长乐回身对楚盛衣招招手,两人走到老榕树近前,云长乐倒抽了口气,直叹道:“我本来不信这树有上千岁,这会儿倒是信了。你瞧,我们并肩站在这边,它的树径能把我们挡住,劈面即便站了小我也瞧不见我们。我看这老榕树是要成精了吧!”
云长乐灵敏地发觉面前这位天子心中一种很奥妙地念想。十年前为了看比武,他差点连命了丢在天慕山,十年后却还是对武林事有无穷兴趣。她便随便挑了些不消瞒着他的见闻讲给他听,倒是让萧漴毅听得津津有味。
只见一人轻袍缓带从老榕树另一边走出,他盯着云长乐的目光似鹰隼普通锋利,脸上神采如同正在懒洋洋地玩弄猎物的野兽,透着一股尽情和刻毒,他浅笑着对二人道:“你们是哪门哪派的弟子,见了老夫为何不拜?”
啊呀,莫非天子喜好我妩姐?
萧漴毅见她非常恭敬,心中也欢畅,便抬手道:“你且坐下跟我讲讲,你这十年来躲去了那里,可有碰到些怪杰奇事?”
萧漴毅盯着她,笑了笑道:“那长乐与善妩女人分开后,定是不晓得她的去处了?”
云长乐感遭到楚盛衣就在她身后不远,她回身滑头一笑,缓慢地拐进了树林里。
云长乐忙道:“是我不想透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