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歌哈哈大笑道:“本门中人哪个不是心机细致、机灵善谋,如果少了心眼岂不早就被人害死了?”长乐心道:“明显就是奸滑,到你那边却成了‘心机细致、机灵善谋’,我瞧本门抵赖的工夫才是天下第一。”她对那太徒弟临卿君真是猎奇不已,赶紧问道:“太徒弟既然是临家的人,又如何会入了本门呢?我看云姑姑的架式,感觉临家应当是很短长的呀。何需求去学别人的工夫?”
长乐大呼了一声道:“甚么?如何会是我?”
路行歌追出屋外,恰好瞧见三条人影在夜色中缓慢地奔行。他眼力多么了得,一望便知跑在最后的一身白衣的是云烟,她前面身背长剑,行动非常敏捷的是仗剑宫的赤松子,两人追的那人,恐怕就是夜闯清风院的“贼子”了。路行歌追击而去,边追边笑道:“阿临,你猜谁先抓到此人?”云烟早知他在前面追逐,却未推测他来得如此之快,瞥了他一眼道:“此人胆敢摸入清风院杀人行凶,好大的狗胆。”路行歌点头道:“该罚。”腾空一掌向前面那人拍去。两人之间还隔赤松子,云烟天然晓得路行歌一掌的短长,叫了声:“谨慎。”赤松子那里推测路行歌说打就打,堪堪避开这雷霆一掌,路行歌嘲笑一声:“躲得好呀。”本来赤松子避开之时恐怕被伤到,又顺势卸了他掌风之力,那贼人本该被这一掌打晕,却因赤松子这一手逃过一劫,却也被路行歌掌风扫到,呕出一口血来。
欧阳云手指小扣桌面,想了一想,说道:“云某一家久居深山,数月不归,家中诸事待办,须得早些归去。长乐身上有伤,在外小住更是不便。”
路行歌嘴角一勾,语气竟有些讽刺:“临家重女轻男,你太徒弟从小就被抱到别处哺育,临家只看重你云姑姑的娘亲,哪有工夫管他?他被肖天卷看中,带会碧空岛,成了本门弟子。你太徒弟心高气傲,发誓毫不练临仆人点儿武功。他也讨厌女子得很,与你太师叔梅木夫人最不对盘,一向斗到他归天为止。”长乐心道:“太徒弟被逐出师门,梅木夫人抢了他掌门的位置,怕是他平生最大的热诚了。”路行歌说道:“梅木夫人当了掌门,厥后与你太徒弟斗了三次,三次皆败,但是你太徒弟毕竟没能当上掌门,如果梅木夫人是男人还好,她身为女子更是让你太徒弟心中郁郁。”长乐感慨道:“太徒弟因为是男人被临家嫌弃,厥后争夺掌门之位却又输给了一个女人。他一向活在‘不如女子’的暗影中,心中定然难受得很。”
欧阳念见他决计冷酷疏离,不悦道:“云儿又何必与我故作陌生?长乐本是欧阳间家的血脉,回到族中小住又有何不便?何况家中疗伤圣药应有尽有,更有江湖大家羡慕的疗伤温泉,对长乐大有助益。灵灵打伤长乐倒是不对,我自会惩罚于她,给你一个交代。莫非云儿竟不念欧阳间家哺育之恩,过家门而不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