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高喝一声,仓猝追上,正要开口,却见欧阳弘蓦地回身,盯着他道:“焚琴煮鹤乃至,二弟可猜获得他们带了甚么人一同前来?”
欧阳云微微一笑:“长乐年纪虽小,却也经历了很多风波,即便是罗景天、司徒寒江如许的人物,也不能在她那边讨得好去。如果有人真当触怒了长乐,她动起心机来,谁欺负谁可也还难说?”他笑吟吟地看着欧阳念那神采微变的面孔,腔调又轻又慢地说道:“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欧阳间家既然已有灵灵,宗主自当明白,我儿还是跟着我得好。”
欧阳云飘然退后,负手侧身而立。固然他只出了一招,这招倒是穷其全数精力与内力之作。此时欧阳云胸中荡漾之情难以言表,若不是在欧阳念如许的绝世妙手逼迫下,他亦难以使出如许连本身也难以设想的一招。
欧阳念与欧阳云对视一眼,对来人说道:“我晓得了。瑞儿先去号召客人吧。”
欧阳瑞应了一声,回身便沿着荷塘而行,快步向前院走去。正要穿过回廊,却见荷塘劈面,管家风伯面带错愕,正今后院疾步而来。欧阳瑞皱眉问道:“风伯,何时如此错愕?”风伯闻声转头一看,见他站在回廊当中,叫了声:“二少爷。”纵身一跃,足尖在塘中荷叶上几个轻点,跃至欧阳瑞面前,从怀中取出一封鲜红的帖子,急声道:“焚琴客煮鹤翁的拜帖到了。”
两人行至山脚,长乐俄然停下,说道:“西儿,你回堆栈去看看,徒弟说不定在那边。我先去欧阳间家。”西儿见她容颜蕉萃、神采惨白,上前一步道:“你一小我去,我不放心。”内心却又晓得,正如长乐所说,两人的武功还不敷以震慑群英,说不定不但救不了人,还会成了欧阳云的拖累。长乐定定地瞧着他,正要开口,只听西儿说道:“我去去便回。你先去欧阳间家,不成轻举妄动,统统等我带路叔叔与姑姑返来再说。”
欧阳瑞目瞪口呆道:“他们带了谁来?”
欧阳云分开欧阳家前只将欧阳心法练到第五重,五重以后所记录的武功却不得修习。欧阳念直到练到第七重,才体味到欧阳间家的至高武学并非繁复精美的点穴伎俩,而是欧阳写真将前六重的心法、指法提炼精简后创出的七手绝世杀招,这“至阳指”便是此中一招。
两人沿山而行,长乐心中焦急,奔得太快,被欧阳灵灵打中受的内伤又激了出来,心口一阵憋闷。西儿见她神采不好,便道:“我背你。”长乐摇了点头,说道:“冯叔叔说,娘亲被人掳走不知所踪。爹爹在欧阳间家,休咎难测。我娘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了。我想先去欧阳间家找我爹爹。欧阳弘心机深沉,欧阳念刚强古板,如有人用我爹爹娘亲的事情教唆,爹爹又念着欧阳间家的血脉之情,怕是会吃大亏。可惜,凭我们两人的工夫,又打不赢欧阳间家的那几个叔叔伯伯。”西儿说道:“如果路叔叔和我姑姑在,那便是万无一失了。”长乐抿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