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想了想道:“我爹爹说,当年爷爷的死讯与遗书一到,欧阳家世人措手不及。而他又恰逢生父过世,死因不明不白,而悠长以来倾慕相爱之人顷刻间变成了本身亲妹的两重打击,一时节制不住,闹得欧阳间家天翻地覆。等爹爹沉着下来再去找那送信之人,想要体味爷爷归天之事时,那人却再也寻不到了。”
萧漴毅微微一笑,淡然道:“如果不难,也用不着朕亲身出马了。”又低声自言自语道:“何况事情或许并非像你设想的那样简朴。”
长乐心道:“本来天子千里迢迢而来,不但是为了看徒弟和云姑姑一战,还为了见地三大神兵。”她跟着庞丞业的视野看去,只见萧漴毅面色湛然,他对两人淡淡一笑道:“朕曾传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不知这番灾害算不算得大难?”
庞丞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萧漴毅思考半晌后看向长乐,俄然道:“长乐,你本日在行宫当中送了一个玉葫芦给云西辞,现在那葫芦可还在他那边?”
长乐道:“不错。我爹爹说,那人带回的爷爷的遗物中有一封信,信里爷爷交代由欧阳念代替他掌管欧阳间家,并在信中写到我娘实在是她的亲生女儿,要欧阳念接掌欧阳间家以后,主持我娘认祖归宗,不成让他的亲生血脉流落在外受人凌辱。”
长乐点了点头,持续说道:“当时爷爷却没说我娘是他的亲生女儿。厥后爷爷不知为了甚么事情分开家中,一向不归,消息全无,爹爹和娘亲便由欧阳间家其他长辈照顾。”她说到此处顿了顿,腔调变得有些沉重,“直到有一天,一人拿了爷爷的信物去到欧阳间家,带去的另有爷爷的死讯。”
萧漴毅道:“这女孩便是你娘了?”
长乐低头沉默半晌,答道:“我曾听爹爹说过,自他懂事起,便一向觉得爷爷欧阳随的孩子只要他一个。直到有一日爷爷从内里领了个女孩返来,要他好生相待。”
长乐点了点头,说道:“本来是仗剑宫的沧浪剑!”心中暗想:“可惜沧浪剑的报酬可大大比不上银舒弓与碧空绫了。徒弟当年从仗剑宫将它盗了出来,却嫌带在身边费事,干脆丢到了仗剑宫后山瀑布之下。昨晚赤松子已派人归去封了雁泣山找剑,也不晓得能不能找到。”
萧漴毅点头不答,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爹娘的事情但是真的?”
庞丞业面露浅笑,收了声音,沉声道:“恰是。”
长乐点头道:“这是天然。”
长乐心中奇特,行宫事发后还能担负天子贴身保护的,必然是深得他信赖之人,李源更是御林军统领,他对本身的态度未免恭敬得过分了些。点头一笑道:“李统领言重了。刚才我心中沉闷,与李保护言语中也有失礼冲撞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