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子心中一跳,说道:“我那门徒微有薄名,但岂能与云长乐和云西辞二人比拟?陛下谬赞了。”
赤松子见她面色微沉,问道:“可知何事?”
赤松子道:“天赋异禀者可谓万中无一。为数多者,实乃天赋平平者。天赋平平者如果勤加练习,比之有天赋却玩耍荒废者成绩更高并非异事。”
云长乐来到云中别院四周时,正值楚盛衣被宣觐见。她刚一现身,便有人上前,惊奇道:“云女人,是云女人吗?”云长乐定睛一看,非常不测道:“啊,竟是李源将军!将军如何在此处?”脑中灵光一闪,道:“哎呀,莫非是皇……”李源忙摇手打断她道:“那位正在此处与赤松子先生议事。女人这些年可让我们好找啊!”
聂青青见赤松子对最爱好的弟子大发雷霆,吓了一跳,忙劝道:“师兄息怒,盛衣故意学习摒挡这些俗务并非好事。师兄也不想他变得只知练武,不通情面油滑,这才会安排他下山历练不是?”
萧漴毅笑道:“这两人自是人中俊彦。但先生的仗剑宫里也有能与之比肩的楚盛衣。朕在宫中也听过他的大名,何不请他出来一见?”
两人正说话,却见聂青青吃紧忙忙走向前,对二人低声说道:“师兄,四罗山庄的罗景天和神医相子寒同来求见。”
“甚么?”云长乐惊道。
赤松子在一旁松了口气,趁机道:“陛下,请容我等辞职。”
“我明白先生的意义了。”萧漴毅点头道,“那以先生之见,当今武林,算得天赋异禀者有几人?”
萧漴毅大感兴趣道:“云长乐与云西辞果然如此了得?”
赤松子笑道:“是甚么朋友让你有如此大的窜改,为师倒是猎奇了。我也不迫你,只是近几日你得特别谨慎才是。最幸亏分开慕城前,不要再有与他会晤的机遇。”
楚盛衣轻声应道:“是。”
李源那里会猜不到他的心机,凑趣道:“陛下仁慈,怎会不赐她一个请罪的机遇?”
萧漴毅却对楚盛衣非常猎奇,说道:“云长乐与云西辞二人我十年前便都见过。楚盛衣却无缘见得。今次既然出宫来此,焉有过而不见之理?先生无需过分自谦,快快请他来见。”
楚盛衣转头子送她进了去,心想:“若不是为了我,她恐怕也不会这么等闲地再跟大熙天子有甚么牵涉,她本是最不爱与朝廷有干系的,不然也不会埋没踪迹那么多年。”想到这里,内心不由得有些欢乐。
这边萧漴毅也大感无趣。楚盛衣对他施礼以后便一向冷冷地,问三句话也答不到一句。面无神采、神情冷酷,虽说毫无失礼之处,但那副甚么事情都不在乎的模样实在有杀伤力。
“如果依先生的意义,那难道天赋决定统统?如果天赋不佳,不管多么勤奋,获很多么短长的功法,也难有成绩?”萧漴毅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