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用饭吧,吃了饭,你就没事了。”叔爷说完以后,就把灵位前的供饭拿过来,我们三小我一人一碗。
我很想现在就把纸人扔在地上,一把火烧掉。但是我不敢,蜡烛不灭,就缺了一个步调,我强行烧纸人的话,谁晓得会招来甚么?
“是谁啊?”叔爷有点不欢畅的问了一声。
这时候,我身上传来“滴滴……滴滴……滴滴……”一阵响声。
“小风,来,把饭吃光,然后喝酒,一杯酒下肚,你和老二的事就算是完了。”叔爷又在号召我。
吃死人的供饭?我们这里确切有这类风俗,说小孩吃了白叟的供饭,会获得保佑,健安康康,不生疾病。但是……向来没传闻过煞鬼的供饭也能吃的。二叔闹得这么短长,我们还要吃他的供饭,莫非不会出事吗?
“我去开门吧。”我放下筷子,快步走到大门口,把大门翻开了。
我遐想到本身身上的尸斑,不由得内心格登一声:“你甚么意义?”
“二婶,颜棋如何哭了?”我问了一句。
“这还是功德?”我有点不明白了。
我的手微微颤栗,把酒盅里的鸡血举起来,只等着蜡烛一灭,就把血含在嘴里,喷在纸人脸上。
我倒吸了一口寒气:怪不得二婶不去安抚颜棋,叔爷不去开门,因为他们一分开桌子就会露馅。
后背上的东西始终没有分开,它必然钻进了纸人身材内里,因为我能感遭到,身后的纸人活了,他在轻微的颤栗。
“颜二喜,二叔,颜二喜……”我的叫声中已经带了哭腔。
二婶家没有开电灯,显得黑乎乎的。在院子正中心摆着一张桌子,桌上点着一只蜡烛。二婶和叔爷就坐在桌子中间,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扭头一看,发明颜棋站在屋门口,正呜呜的哭着。
小腿已经完整没有知觉了,我一瘸一拐,摇摇摆晃的往前走,有好几次差点摔一跤。
中间的二婶抬开端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事。”
这一刹时,本来沉寂的村庄俄然热烈起来了。到处都是说话声,脚步声。
内里站着一个很面熟的中年人,他身上背着一个承担,正斜靠在一棵老树上,浅笑的看着我。
中年人指了指我身后,小声说:“你去看看那两小我,重新看到脚,别看漏了。我在门外等你。”
“废话,我还是活人呢。”我顺手就要把门关上。
“坐下,坐下用饭。”叔爷朝我招了招手。
我背着纸人进了大门,然后就愣住了。
这时候,邪门的事产生了,那只蜡烛火光晃了晃,竟然没有灭掉,而色彩由亮黄变成了惨绿。
深吸了一口气,我硬着头皮向二婶家走去。
谁晓得叔爷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阴阳怪气的说:“小风,你还没有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