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随离夜一同回了天界，去太上老君那儿讨了明阳子便单独回了凤族。去丹药房未见着娘亲，便将药放下来到爹娘的房中，果然见娘亲正坐在床畔一脸郁色的守着爹爹。

“恰是我凤族之前的族长，不过我族当中也未有此人的记录。”绿萼想了想说道:“但是能肯定，她就是凤族中人，且在十几万年前曾与流苏是一对神仙眷侣。”

“最多不过百年。”离夜眼神悠远的看向远方，仿佛已能预感百年以后在不成安静的三界。

离夜并未将绿萼的话当真，只当她是胡乱所说，将视野锁定在石壁下角的那些字体上，神采庞大的看了一会儿，没想出甚么端倪，只得做罢。

“流苏既要花些光阴炼化内丹，为何天界不趁这段时候攻去魔界，反倒要等它日魔界羽翼饱满打上天界。”绿萼看着脚下一只夔牛的尸身，感慨道:“当日我见它已将近修得人身，虽在人界为祸一方，但仍念它修行不易，遂放了它一条活路，只将它支出万宝袋当中带回天界，没想到它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若要参透这些秘法，需得有极好的慧根，且这些秘法亦能净其心中戾气，化去其心中魔性，是以才挑选将他囚在此处。无尽的光阴中，他定能在这些秘法当中参透一二，放下心中执念。在归善道。”离夜耐烦的为绿萼一一解释道。

“清瑶？”离夜思寻了半响，奇特的问道:“清瑶是谁？为何我从未听过三界当中有此一人。”

“自是我亲眼所见。”

离夜看着一地的凶兽尸身，有些头疼的说道:“现在它们的内丹皆已不在，流苏若要将这些内丹炼化纳为己用。定是还需求些时候，天界便可在这段时候排兵布阵。”

“我方才以与族中几位长老同他渡气疗伤，一会儿我去将丹药炼出喂他服下便可醒转。”只是他的修为……

“这么多凶兽，不知流苏要炼化到何时方能全数将之接收。”

芳华没有同绿萼说他爹爹的修为失了大半，方才与族中长老为他渡气之时，芳华查觉出青莫的体内空耗、气味极其混乱，真气渡出来就如同石沉大海般，一探灵识之下方惊觉青莫修为竟被人给化去半数。

“娘亲。”绿萼出声悄悄唤道。

绿萼与离夜走了出去，看着地上这些已经死去的凶兽，“这些上古凶兽，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便是执念，又岂会跟着时候的流逝而消逝，只会与日俱增，终究成为心魔。”绿萼抬手指向石壁最下角那一行行的小字，“我想，这便是流苏的执念，他的心魔。”

绿萼来到床边看着还是昏倒的爹爹，担忧的问道:“爹爹如何了？”

“嗯，我将它放在丹药房呢!”

芳华从速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看向绿萼勉强一笑，“萼儿返来了。我嘱你去老君那儿拿的明阳子可带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