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新奇,便也赶去凑个热烈。大堂里聚了很多人,都围着店家挂出的谜语思考——“何为信”,猜的是一句话。
那墨客见苏墨书破了他的谜,又听她讲了这个典故,不由赞叹,台下则是一片恍然神采。只是这还不算赢,掌柜的端了笔墨,在等她的谜面。
这个谜面出的并不难,恰是《论语·卫灵公》中的一句:“不失人,亦不讲错。”苏墨书想着,便见着一个青衫男人眼疾手快地揭了谜面道:
这天凌晨,苏墨书起了个早,深思着要先去纹墨坊把本身新设想的绣品送去,再去昌平钱庄把这个月的支出取了,然后去闻香阁买两盒莲蓉水晶糕返来吃。
“苏公子高才,不知何地来京的举子?”
非吵嘴红黄,是个“青”,反犬旁和狐狼猫狗仿佛,合起来便是“猜”;诗词论语皆有的是“言”,东西南北恍惚便是“迷”,合起来是“迷”字。
因为母亲生前是大学的古文学传授,对中国古典文明爱好颇深,亦练得一手极佳的赵体书法,受其影响,苏墨书也是自幼修习羊毫书法,虽不及母亲,但赵体遒媚、秀逸的书风也能显出几分来。
苏墨书赶紧回绝,她能借着那些别致的事物为本身餬口计,却不代表她晓得经商之道,比拟之下,经商并不比致仕轻易,只是她没有身份户籍,平时无人细查,但却入不得考生之列罢了。
“苏公子,我们又见面了!”老者闻声笑道。
“看来这位公子便是胜出了,”看着底下已有很多人耐不住扣问答案,掌柜的一锤定音道:“还请公布了谜面吧。”
这些她虽未明说,但文彧倒是看人极准:“陈掌柜,苏公子并非适合经商之道的人。”苏墨书身上的书卷气太重,虽聪明,但在阛阓如疆场,未免气势未免显得文弱了些。
刚才陈彦还对来各店铺观察的文彧夸奖了如此买卖大好正因着苏墨书的功绩,而闻香阁亦是如此,令文彧对苏墨书其人深感兴趣,现在一见更是赏识。
文先生,她常听陈掌柜提起,是文家的家主,亦是昱朝驰名的商贾大户,纹墨坊和闻香阁都是文家的财产,且在天下几个繁华都会均有连锁的钱庄和堆栈、酒楼,但如此一个富商,却担得起大家尊称一声“先生”,倒是令苏墨书迷惑。
“黄绢”便是染色之丝,“色”加“丝”便是个“绝”字;而“幼妇”便是“少女”,合起来是个“妙”字;“外孙”是女儿的后代,曹娥碑的典故中,解此谜的是杨修,杨修引“外孙”为“女之子”,因此是个“好”字;“齑臼”是指接管辛料的器皿,“受”和“辛”便是个“辞”字。
“苏公子来了,”见苏墨书进门,纹墨坊的丫环忙将她迎来道:“陈掌柜正在后堂和文先生说话,请公子稍后,奴婢这就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