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心道，其他丫环都在内里，这里只要春香和她，如是小偷那也便罢，可如果无恶不做的抢匪，那她和春香恐怕就在灾害逃了。

两人再次颠末那门口时，木门又摇摆了几下。

通道当中，船身轻微沉浮。

那也就是说在她房间的斜劈面了？秋香心中细想一遍。这个时候不肯再理睬春香，迈着步子就往印象中的方向走去，唯有臂上负者一个重物拖累了她的速率。

秋香暗恼，黑眸中微光一闪，余光扫视了春香一眼，眼神由凌厉转为笑，她快速对春香浅笑道：“拿，当然要拿。”

不识好民气。

顿时秋香的心脏收缩。

秋香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摆脱了秋香的束缚，小跑进了房间。

沉寂的黑夜，轻风低啸而过。船舱里有微小的光，一片浅黄色在木质隔板上晕开。

这是做丫环做风俗了的奴性，十四年来在华府根深蒂固的反应，就算她想登上枝头当凤凰，可这一时也改不过来。

是落地声，秋香的指尖发冷，那想必是春香的倒地声。

现在，她已然只剩背影。

秋香只觉手臂上的分量刹时消逝，身侧春香则张大着嘴，瞪大了眼，竟然是吓得松开了秋香的手。

不过，她毕竟是第一次赶上这类事。行动一旦在有所游移就被人抓住了冲破点。

春香被冷风一吹打了个颤抖，嘴上却风俗性地与秋香抬杠：“呵，你果然是晕船晕胡涂了，不就在夫人房间的隔壁吗？”

叫了一阵，心惊化去几分，春香就着烛光恨恨朝还捂住她嘴的秋香看去。

两人摸着黑找到春香的房内。

「吱呀」木门的响声还是回旋于耳边。

春香被她捂住了嘴，行到嘴边的尖叫只能化为一阵哭泣：“呜呜呜……”

她果然是粗心了。

两人出了房间，走入通道。

模样的确有几分被撬开的陈迹。

这船里，还真怕是进了歹人。

春香在叫：“你拽我做甚么，药油的瓶子都掉了！”

秋香面色仍然，心中却有些严峻，如果不被发明那就最好。

她一咬牙，抿着唇，下一瞬就拎起的裙摆，想要拔腿往外逃。

与此同时秋香接过将近从春香手中掉落的灯笼，顷刻火光又闲逛几下，在黑夜中半明半灭。

为今之计，只能当作不知，或许还能安然下船。

***

以是她挺了挺腰道：“你要磨蹭到甚么时候，不筹办给夫人拿药油了？”

这语气仿佛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还没等她跑出几步，她就被背后颀长的黑影追上，呼救声还未出口，双唇就被一把捂住。

裙角摆动，就在她要朝春香房间走去时，耳边又响起了轻微的声响。「嘶啦――」这回她终究听清了，是衣摆极轻的扯破声。

她的语气是第一次显得如此凶恶。如果不是要清算这烂摊子，秋香早便能够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何必陪春香出来吹风。她不发脾气，但不代表没有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