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德公公从走廊处走来,他对着守在门口的侍女挥了挥手,侍女们便鞠了躬分开。他走到苑贵妃的身后,只是低垂着头悄悄地立在那。
苑贵妃把手中的托盘放下,揭开盅盖,一股参鸡汤浓烈的香味便扑鼻而来。她取过中间的瓷碗,谨慎地盛了一小碗,和顺地递到朱宋天子面前,笑道:“陛下,尝尝?”
苑贵妃从身后的保德手上接过托盘,冯盛全为她翻开了一扇门,苑贵妃朝他笑了笑便端着东西走进了养心殿。
保德抬手悄悄地拍了几下本身的嘴巴,笑说:“娘娘说得是,这张嘴巴真该打。”
慧慈取出钥匙,捧起木匣子,手指移到匣子的火线金锁处,只听一声轻扣,端口处便已开了一条缝。
小和尚站在门外踌躇了一会,还是走进门槛跪坐在木地板上悄悄地开口道:“方丈,宫里送了一封信来。”
苑贵妃双眸闪过一丝意义不明的光芒,她笑着说道:“陛下,臣妾感觉不如允了二皇子。二皇子心系国土,想要为陛下你分担忧思,但是功德啊。固然疆场险恶,但是有栾天大将军在,陛下你在拨派多点兵士跟着他,此行也不算凶恶。”
朱宋天子皱起眉头:“墨骞想要带兵帮助栾天,他这不是混闹吗?一个皇子竟然要上疆场!”
苑贵妃对他点了点头,笑道:“有劳冯公公了。”
“娘娘,皇上现在大抵还在养心殿。”
慧慈敲着木鱼的手顿了顿,他缓缓展开眼睛,眼眸无波无澜,安静沉稳。他放下木鱼棰,凝睇着火线手托莲花的阿弥陀佛铜像,幽幽地问道:“送信的人可有留下口信?”
慧慈双手捧过带着檀香的木匣子,苗条的手指轻抚着雕在盒上的斑纹,眼神幽深。他把木匣子放下,伸手取过前面的木鱼,翻开垫着木鱼的四方长盒子,盒里一把小巧精美的钥匙悄悄地躺在内里。
保德弯着腰笑道:“小的只是但愿娘娘欢乐些。”
“保德啊,你这话说得真是太取巧了。”苑贵妃转过身来,笑着看着保德公公。
“送信的人只说了一个‘苑’字。”小和尚把手中雕镂精美的木匣子推到慧慈的身下。
慧慈看到盒中的东西,双手微微颤抖起来,眼神沉重而哀伤。
朱宋天子把目光落到上面,眉头又紧皱了起来,感喟道:“南面国土战事连连,大臣一向把奏折呈上来,朕已经派了栾天将军畴昔,但是那些大臣仍然喋喋不休。朕真是听烦了他们那一套!”
“是。”小和尚点了点头,轻手重脚地站起成分开。
“你下去吧。”
苑贵妃听后站起家,保德从速走上前扶过她的手。
“是。”
朱宋天子轻蹙着眉,揣摩起了苑贵妃的意义。细心一想,苑贵妃说得倒是没错。
“如若陛下仍然担忧,臣妾刚好听闻灵隐寺的方丈慧慈批命非常了得,要不我们派人把慧慈请来,再在宫中弄场宴席,趁便宴请统统大臣们。让方丈给二皇子算算这趟南下是否有凶恶。陛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