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婢女不敢想大夫人竟然会做出这般荒唐事,大少爷虽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也不能把大少爷推入火坑啊。
温夜阑手指轻叩着茶盖,遵循上辈子的时候,大夫人应当就是这几天和萧锦打仗的。不过牵涉到杀人犯,大夫人是如何把萧锦弄出来的呢?
温夜阑把手中的鱼粮都撒入水中,围在一起的上百条鲤鱼就相互争抢起来,他拍鼓掌,悠悠地走到石桌前坐下。
“夫人明天的药喝了吗?”温夜阑偏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梅清。
温夜阑摆摆手,婢女担忧地闭上嘴。他抬眸望着大庆问道:“章夫人如何说?”
“是的,大少爷。”婢女躬身也仓促地走出了凉亭。
大庆点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严厉当真的神采从踏出房间就消逝不见,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佝偻着身材,瑟瑟缩缩地沿着走廊分开。
婢女在中间听得万分讶异,大夫人竟然让大少爷去和章家的小儿子联婚?不说阿谁章鼎是男的,就说他贪财好色,流连忘返青楼歌妓,身材都被掏空了面上都毫无赤色了。前几日还为了个青楼女子和人大打脱手,弄得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卫葶瑜穿太长廊,走到温夜阑的别院,温夜阑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杀人犯?温夜阑垂眸,捧起茶盏吹了吹,抿了抿杯缘。
“嗯,我晓得了,你下去持续让人盯着。”温夜阑脸上无波,仿佛听到的这些都与他无关似的。
温夜阑从婢女拿来的话本里抽出了一本随便地翻看起来。他右手反撑着下巴,长及腰的黑发上只用一条浅青色的发带绑着半截,微微倾斜着身材,乌黑的长发就顺着散落放开在石桌上。
“章夫人没有当场承诺,说要归去问过章鼎,要章鼎承诺才接着谈。大夫人待章夫人走后神采非常丢脸,摔了杯子,说大少爷……你必须嫁走……”
婢女取脱手帕走上前,温夜阑伸脱手,她便悄悄地用丝绸织成的手帕擦拭着他的手心。
“婢女,你去看看夫人醒了没。”温夜阑抬眸望着大庆拜别的背影,对婢女说道。
另一边,被关在牢房里的萧锦仍然垂吊在墙上,身上的衣服褴褛不堪,裸丨露的肌肤上是密密麻麻的伤痕和血迹。
阿谁小厮靠近她,小声地说道:“婢女女人,你帮我通报一下少爷,主子这有大事啊!”
温夜阑非常无法,摸着她有些凉的手,说道:“娘,小七会担忧的。”
守着门口的梅兰推开半扇门,轻声地对着温夜阑说道:“少爷,夫人来了。”
“大夫人那边和官府的人有打仗吗?”温夜阑问道。
“大少爷,奴婢把话本拿来了。”婢女轻声对着坐在亭栏上给荷塘下的鲤鱼喂食的少年。
温夜阑想到这里,握在手中的杯子被他一下子捏成了粉碎。他是温家嫡子,但是爹一死,老太爷就把心方向了庶子,他和母亲在温家更加寸步难行。上辈子如果不是有着老太爷的放纵,大夫人庞氏底子不敢那番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