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现在已经将章斧山满身十六处奇穴外皮肤剜掉,满身心沉浸此中,一句话也没闻声。这些奇门穴道当中,气血活动最是捉摸不定,但他需得按摩这些奇穴,令人体分泌出各种抗体,将统统体内毒物加以中和,随即排挤体外。
李书秀皱眉道:“章前辈,你若见到我们在山谷入口前的气象,就应当晓得,我们与蒙前人并非朋友。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滥杀无辜,与那些蒙古好人又有甚么别离?”
苍鹰转头望望郡主,一抹脸上鲜血,说道:“是非成败转头空,杀人无算称豪杰,改朝换代终有日,恩恩仇怨皆如风。九和郡主,我们上惯疆场之人,心中早已无那正邪之分,对这痛恨杀仇,自也看得淡了。现在这章大哥与我们算是一伙的,你若执意要算账,那便是不识大抵,成了害群之马。”
章斧山悄悄呼吸一口,只感觉神清气爽,再无半点不适,不由大喜过望,惊呼道:“小兄弟真乃当世神医也!不消半点药物,便能妙手回春,剑到病除,这等医术,这莫大恩典,章斧山没齿难忘!”
苍鹰哈哈一笑,正想口无遮拦的扯谈,俄然脑后被人狠狠一拍,那丝巾被一把扯走,他转头一望,只见李书秀凶神恶煞般的瞪视着他,顿时吓得缩颈耸肩,默不出声。
苍鹰双眼沉浸,嘶嘶发笑,说道:“这便是那池沼毒气的沉淀么!”
世人听得头皮发麻,李书秀忍不住说道:“章前辈,你这般练功,只怕真的有些不太仇家啦。”
章斧山哼了一声,说道:“我平生最恨鞑子,亦恨那些卑鄙无耻的汉奸。我见到你们突入山谷,便今后地开启构造,将那山壁封死,动手将你们的马匹全数毒死,又引鬣狗围歼你们营地。”
章斧山听他回绝,心中微奇,又不由有些绝望,他略微沉吟,明白这些行伍出世之人,脾气皆有些古怪,只怕甚是傲岸,对武林人士心胸不屑。
有一天凌晨,我心中沉闷,在后花圃中闲逛,忽见一头青牡鹿向我走来,眼睛转动,仿佛在引我前行,我对这些怪物委实有些害怕,但那天当真莫名其妙,我被它引着,一起来到那处尽是毒瘴的池沼当中。
世人一听,纷繁动容,须知章斧山这等武学宗师,胸中所藏神功,多么精美通俗?如果能得他略加指导,当真是一辈子的福分了。他现在竟然要将一身工夫倾囊相授,这等福缘,岂能不令人赞叹欣羡?
章斧山哈哈大笑,说道:“并非我推委罪恶,老夫如果毒发难过,心机可残暴的很,莫说你们这些人与蒙前人已然握手言和,便算你们正在相互厮杀,我也乐得隔岸观火,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