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和郡主与小昌大声惨叫,浑身颤抖不休。
飞蝇道:“在毒雾当中,我悟出了一套心法,借助那套心法,毒雾不但不能伤我,反而我为所用,滋长了我的内力。我在毒雾中活了数月,顺着毒雾的方向,我深切了一处毒沼当中,那儿是毒雾的泉源,我在那儿住了很多年,这才想到要出来。”
飞蝇又道:“你病了几百年,受罚了几百年,此时罪孽已销,当是摆脱之时啦。”
李书秀问道:“你。。。。你如何从毒雾中活下来的?”
李书秀练功之时,时而仿佛在惊涛骇浪间独游,面对六合之威,身不由己,危如累卵;时而又仿佛跌落万丈绝壁,其下刀山火海,性命危在朝夕;时而又感受肝肠寸断,销魂心碎,仿佛众叛亲离,被世人鄙弃;时而又如同犯下大罪,奇耻加身,悲悲戚戚,自怨自艾,仿佛血虱蚊虫,朝不保夕。她遵循心法,尽力与妄念相抗,不但不为所困,反而借助其力,加快内息运转。
三人皆感阵阵恶心,若非心中害怕至极,只怕已经呕吐起来了。
乃蛮王蛮劲儿发作,百年肝火倾泻而出,怒踏巨足,如陆象海蛟般朝飞蝇冲来,气势凶悍,雷霆万钧,比之先前相斗之时,快了足足一倍不足。
飞蝇说道:“弱肉强食,本该如此。我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吃人肉了,本日你们在此,恰好拿你们开刀。”
飞蝇收回如鬼怪般的笑声,神采却还是冷酷,他说道:“我爱她,我和统统兵士一样都爱她。她犯了罪,我也该当作为罪人。她得了病,我天然亦该当感同身受。我在她面前杀光了统统兵士,迎着她欢畅的笑容,我让她毫无痛苦的死去。随后我割去她浑身血肉,仅仅留下头颅。我吃了整整一个月,才将她吃的干清干净,随后我开端以我那些战友的尸身为食。”
这几行字并非章斧山所写,而是飞蝇新添上的。
她虔诚说道:“前辈大恩大德,李书秀此生不敢或忘。”
李书秀道:“为了向乃蛮王复仇?”
李书秀只感到心中被刺入一根尖锥,悄悄深切,令她心惊胆颤。她颤声道:“三个时候?那拉普现在还活着么?你是前辈高人,可不能失期于人。”
过了半晌,三人蓦地闻声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伴着盔甲利刃相碰时所收回的铿锵之声,九和郡主惊骇起来,拉住赵盛,躲到一旁,李书秀长剑在手,死死盯着那声音的方向。
俄然间,她感觉面前光辉夺目,心中一片腐败,仿佛身处镜湖当中,四周水烟环绕,如临瑶池,她欣喜的喊了一声,展开眼睛,只感觉浑身汗水淋漓,体内真气纷繁滂湃,瞬息间竟然连破玄关,内力比之前强了数倍,这门内功进境奇快,但越到前面便愈发艰巨,现在虽与章斧山比拟仍然远远不及,但隐然已与之前的玄镜道人不相高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