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峰都想起来了,那人叫做飞蝇,还是叫做苍鹰?他本也是山海门人,有个化身,仿佛是他的义弟,归燕也是这般。
三峰心想不错,点头道:“前辈指导的是。老道失礼了。”
三峰虽也计算,但想想倒也在理,叹道:“那便如此,老道乃化外之人,这等俗世亲戚,老道也不在乎。”
就在这时,有人将手掌按在他天灵盖上,一股清冷温馨的真气灌顶而下,遣散万般邪念,击溃各种心魔。三峰得此大援,喜出望外,仓猝运伏羲之法,真气流转,将那太乙真气摈除出去。
三峰心如乱麻,胡思乱想:“我何时中了那太乙的神通?即便他得了蚩尤之能,我全神灌输,未曾暴露马脚,怎会中招?”苦苦思考,蓦地之间,竟畴前事中想起端倪。
三峰道:“他吞了那小童之脑,摄蚩尤之魄,尚需花些时候融入本身。故而欲先致我二人于死地。此人定有更暴虐图谋,为祸之烈,只怕更胜于群妖。”
三人走过大殿宫门,血雾好像汪洋,遮天蔽日,以三人神通,也已全辨不清去处。三峰知这雾气乃是太乙幻景,顿时灌输心念,展开伏羲八卦之法,破解圈套误区。就在此时,忽听雾中一声龙吼,响彻江山,一条数十丈长的白龙破雾而现,白龙身上站着一人,身躯庞大,肌肉盘结,手持巨剑,威武的有如天神。
非天、蛆蝇顷刻冲过,非天抱起格勒古塔,见这少年早已死了,身躯颤抖,悲哀至极。蛆蝇暴喝一声,扑向太乙,掌中黑火灼烧,化作数条黑龙,太乙催出内劲,砰地一声,将蛆蝇震退。
非天虎目潮湿,狠狠道:“你这奸滑无耻的小人!老子将你碎尸万段!”他中了归燕一掌,饶是他体格如铁,也已受伤极重,临时难以复原,可他大怒之下,全忘了疼痛,更不顾身后劲敌,猛地直取太乙。
三峰与归燕顿时呆住,万想不到在这紧急关头,此人竟想这等无聊琐事。
归燕问道:“太乙使出遁甲神通来,我们到那边去寻他?此人处心积虑将一众妖魔撤除,为何又侵犯我二人?为何苍鹰却不受其祸?”他刚脱出幻景折磨,神态不宁,稍得凡心,话又变多了起来。
归燕点头道:“此言有理,我们这便返去。”
苍鹰浅笑道:“你好生胡涂,宿世之事,岂能算数?我可不是你二弟。”
三峰怒道:“本来你骗老道我改口,便是为了夺权篡位?休得胡言,老道还是老迈!”
他想起当年与太乙相斗之时,曾被太乙一掌击中后心,真气顿散,他当时当即反击,扳回局面,但那一掌之力却由此侵入脑中,躲藏起来。
苍鹰大吃一惊,怒道:“你瞧这婆娘多么可爱?调派我们跑腿,倒也罢了....”正要教唆诽谤,却见归燕与三峰早走得远了。苍鹰“喂”地一声,从速追上。想起血寒在盯着本身,又见周遭局面太坏,不敢再胡乱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