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让姓曹的体味落空爱人,但是连尸都城见不到的痛苦。”薛惟凯没给庞邈任何插嘴的机遇,“到了阴曹地府,向判官告状的时候,记得是你夫君害死了你。”
脚下,是深不成测的绝壁。
“是这个老匹夫啊……”薛惟凯面色阴沉,手掌紧攥成拳,“豁出这条命,我也要让统统害了我和小玉的人陪葬!”再也不想胶葛下去,他头也不回的大步分开。
蔓藤终究对峙不下去,曹律一向有所警悟,双脚踢在崖壁上,借着力在半空中翻个身,落在江滩上,脚步连连向后退去,终究停在水没到脚踝之处。
手掌摩擦着藤枝,绿叶飘散而下,另有星星点点的血珠落在庞邈的脸上,曹律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重视力不竭的在蔓藤和崖底间来回。
庞邈看着曹律将一截缰绳捆绑在身上,随行的侍卫拽着缰绳的另一头,仓促跑向一颗结实的大树。
而这些足以帮忙曹律。
岩石在曹律方才喘口气以后,松动,跌落。
此时现在,存亡关头,千言万语化为两个字,“阿律……”
庞邈没有松开曹律,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呵呵……”薛惟凯鄙夷道,“你看,你做这件事,还不是为了曹律能洗脱委曲?”
“如果,如果不是你们……”他颤抖的手指着夜风中如枝头枯叶般颤栗的庞邈,“你们斗来斗去,会把无辜的我连累出来?我晓得,你必然会说,是别人挑起了这件事,但那些报酬何要挑?还不是因为曹律?!
风吹开了衣摆宽袖,在泛着深蓝色的夜空下如同一只遨游的鹰,义无反顾的爬升而来。
两人持续下滑,但已掌控在曹律手中力道下。
就在庞邈闭眼深思的半晌以后,耳边响起短促的脚步声,仿佛从悠远的黑暗中走来,带来生的但愿。他展开眼,看到的是曹律焦炙不安的脸庞,一刹时他的眼睛不由地潮湿了。
声音垂垂低下去,曹律感遭到怀中的重质变得更沉,耳边只余下轻不成闻的呼吸声。
“劫案……”他刚开口,头顶上同时传来纤细的“啪”一声,一刹时四周沉寂了。
“以是,你还是会去对于曹律,是吗?”
“统统泉源都在姓曹的身上,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为甚么会被押回帝都,为甚么连小玉最后一面也见不上?我要为本身,为小玉报仇,我要让姓曹的也尝一尝落空爱人的滋味。然后……嘿嘿,他也有监狱之灾等着他呢,掳掠赈灾银,他休想等闲的洗脱罪名。”
泪水融进拳头上的血里,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只想用此来宣泄心中的仇恨与痛苦。
“当初挑起那件事的幕后主使是燕王。”月光亮白,落在薛惟凯欣喜若狂的脸上,惨白而了了,庞邈一眨不眨的紧盯着,不想错过任何的神采窜改,“你必然也会有体例对于他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