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把他往死里逼吗？

赵大运紧紧地拽着绳索，他只要一条胳膊能用力，为了勒停牛车，手背上青筋暴起。

赵小秋翻了个白眼，“赵二钱，你每天就晓得吃，你也不想想，我们是南岳人，北金会要我们吗？”

秦月香没有禁止，“去吧。”

赵大运看向赵老太，声音冰冷，板着脸道：“娘年纪这么大，怕是连仆从都当不成，碰上残暴的北金兵士，一刀就没了脑袋。”

赵二钱吃痛，捂着额头哼唧一声。

赵大运看了眼身后的牛车，道：“我想去看看娘。”

走着走着俄然闻声身后传来了孔殷的脚步声。

“就算忘了啥也不能归去，北金明天就来收城，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他是真的很恋慕北金人，他在疆场上亲眼瞥见北金把南岳打的节节败退，北金比南岳强大，还比南岳有钱，他想当北金子民！

且不说从申阳到岭南徒步得三四个月，一起上会遇见多少伤害和费事，能不能活着走到岭南都是未知数。

但是赵大运的反应却和赵老太猜想的不一样，他闻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瞪大双眼，瞋目而视，“你们这是叛国！”

“啥叛民贼不叛民贼的！我听不懂！我只晓得去北金有饭吃，去岭南没饭吃！以是我就要当北金人，我今后就是北金人了！”

朝原路往回走。

她摸了摸脖子，对上赵大运严厉的脸，直觉他这个大儿子没有框他。

“娘，我们去北金好不好？北金现在占据了这么多城池，他现在必定需求人手，我们能够去给他们帮手干活，北金人可有钱，给我们的人为必定很多。”

“赵二钱，你在疆场上数次当逃兵也便罢了，现在竟想投敌，你这和叛民贼有甚么辨别？”

然后赵大运又看向赵小秋，不急不缓道：“北金兵士攻破南阳城那日，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先是屠尽南阳府衙统统男人白叟孩子，抢走库中财帛粮食，后是抓尽府里统统女眷，不管丫环蜜斯全数沦为军妓，被无数人糟蹋欺辱，北金人彪悍残暴，凡是送去虎帐的女人，都活不过三日。”

冬宝仰起了头。

赵家的牛车越走越慢，垂垂从步队前掉到了步队前面。

赵小秋也罕见的没有出言挖苦。

赵大运扫了赵家三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赵二钱身上，如刀子般寒凉。

赵二钱说到最后乃至哭了出来。

“北金是要人，但只要仆从和女人。你们是想当仆从？”

“北金的马又高又大，北金的兵喝酒吃肉，北金可有钱了，我想去北金，当北金人！”

而秦家人因为秦子礼的失落统统人都郁郁寡欢，一向走在步队的最前面。

他拦停牛车，“娘，你们如何往回走，是健忘了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