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背比她的半张脸还要大,刀刃在琉璃灯下泛着寒光,刀尖锋利非常,顷刻间就刺破了她身上的绸缎,仿佛只要她随便一动,这把杀猪刀就能穿破她的皮肉,直直地插进肠子里。
“总之,这个小丫头底子不值二百两,放眼全部嘉南城,你们都卖不到这个代价!”
“三岁的娃娃也下得去手,金芙蓉倒是个狠角色。”
她猛地展开眼。
但她花凤在风月场三十载,可不是不懂算计的人,她板着脸冷哼道:“七八年说的轻易,养一个女娃七八年我得花多少心血和银子啊?”
花姐深思半晌,又道:“这丫头,几岁了?”
贰内心格登一下,“你……你如何醒了,迷药此次下这么轻吗?”
目睹着买卖要黄,男人气急废弛地冲向冬宝,想抢过她手里的刀。
“我的家?”冬宝仰着头,一脸当真地瞧着花姐,“百花楼是我的家?”
她要过身后仆人手中的琉璃灯笼,又往前走了几步,把灯笼放在冬宝面前,细心打量她的五官。
下一秒,一股锋利的痛意从他膝盖传来,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银针穿过他的膝盖,带着无尽的狠劲刺入他的骨髓,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死窝囊,你在这里装甚么?绑个孩子也不晓得提早搜个身,竟然让她拿刀对着我!你还想不想和我做买卖了?”花凤骂道。
躺在地上装昏倒的冬宝竖起耳朵,前一秒内心震惊:才给她开价二百两?后一秒内心万分震惊:她竟然不值二百两?
花凤见冬宝醒了,眼睛当时就定在了冬宝身上。
“此次如何送来个这么小的?”
“另有你看她的脸这么圆,肉呼呼的,估计胃口也不小,这么能吃我得花多少钱养?”
疼得花凤倒吸一口冷气。
男人答道:“九岁了。”
啪嗒,门别传来开锁的声音。
花凤想扭头喊身后的仆人,可她还没动,腰间那把杀猪刀又往前戳了戳。
不管了,大师都晕了,她也凑个划一吧!
冬宝沉着脸,声音很淡:“送我们,回本身家!”
男人道:“这就是普通的锦缎,一套裁缝顶多三五两银子。富朱紫家的蜜斯哪个不是穿金戴银,她身上连个像样的金饰都没有,就是浅显人家的孩子,不会给百花楼惹上费事的!”
那把本身家端了不过分吧!
那男人弯着腰笑道:“花姐,一共八个孩子,五百六十两。您是付白银还是银票?”
花凤走上前,亲热地拉起冬宝的手,“乖孩子,今后百花楼就是你的家了!我姓花,你今后就叫我花姑姑吧!”
明显被男人的话说动。
“这丫头身上的衣服料子不错,可别是富朱紫家的蜜斯,给我惹费事。”
花姐正笑得欢,俄然感觉肚子被甚么硬物抵住,她低头一看,竟是一把杀猪刀。
这女娃一双眸子生的可真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