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颇大的两层画舫上,*位少年应新科探花、岭南王长公子礼部侍郎杭震之邀,相聚于此。
一众少年里,除了二十出头初入都城的杭震,另有平王世子杭荃,枢密院知院事鄢大人十八岁的嫡公子、崇政殿平话鄢霁,枢密院副使金大人幺子、十七岁的怀化郎将金昱,定国公世子、大理寺评事签书判官文轩,光禄大夫独子、国子监司业何浮,启城府尹之子、刑部员外郎江建等等一干重臣后辈。
杭震不由迷惑问道:“但是酒菜丫头分歧昭铭兄的口味?”
金昱手上扇子一合,接过美婢斟上的美酒哈哈道:“杭大你不必理睬,此人他就是这么个别扭性子,滴酒不沾的,也不惯脂粉女子近身,怨不得你。”
鄢霁点点头,打趣道:“是啊,我把人藏起来了。你无妨找找看?”
袅袅婷婷地婀娜走进,敞亮的日光下,半点瑕疵也无的肌肤白净光滑的如同去了壳儿的鸡蛋,水嫩莹润如剥了皮儿的荔枝,便是传世的皇后凤冠上的那颗深海南珠,也不及她半分。
金昱咂舌,一副肉痛的模样:“我说鄢四,你这但是不刻薄了。我心心念念倾国倾城的小蝶儿啊,你如何能把她明珠埋没呢?”
即使如此,却还是引得权贵们乐此不疲,纷繁以得倾蝶一见为荣。
不利催的,这会儿洗了肠子似的,更饿了・・・・・・
富丽的画舫里,朱红的雕栏上挂着碧青色纱幔,被轻风吹起,轻飘飘地动摇。轻浮的料子隔断不了视野,模糊可见舱内的景象:年青漂亮风骚俶傥的少年们两列分席对坐,觥筹交叉,身边绿衣美婢环抱,侍酒布菜,奉侍得好不殷勤。
之以是说是传闻,只因他现在并未见过倾蝶。杜嫣每月只要月朔十五两天登台献艺,届时弄影阁里人满为患,一名难求。平时若想得她一见,普通是提早递上帖子,五天赋气获得答复,常常一排就排到了三个多月今后。当然如果熟悉的倒也能够视环境通融。
阳春三月,恰是晴好的气候。绿水湖上荷叶铺盖了大半个湖面,摇摆生姿。清澈的湖水倒映着天光云影,不时有一行行白鹭低低地掠过,点荡起层层波纹。碧波泛动的湖面上漂着数艘富丽精美的画舫,启城的贵族少年们聚在一起,宴饮赋诗,唤美相伴,好不风骚。
画舫里的大少爷们不晓得不利催的杜嫣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听到下人禀报“倾蝶女人来了”,纷繁连声道“快请快请”。
“哈哈,这你可就不知了!”金昱把美酒一饮而尽,“人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这普通的庸脂俗粉,又如何入得了眼?”说完俄然发觉少了甚么,扭头四下张望道,“咦?鄢四,我明天但是还等着占你的光,再睹才子清姿呢,你不会把人藏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