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杜嫣气极,咬牙切齿地发誓,“鄢霁你给我记着,若你定要让我为妾为妓,不管我归处如何,定倾尽尽力,让你鄢家不得安宁!”
“四年之前,我第一次下台伴舞以后,和妈妈吵过一架,我说‘所谓石可碎之而不成摧其坚,竹可焚之而不成改其节。若非舍我本心而不得容于世,嫣宁死之。’明天我才发明,这句话说早了。时至本日,我再说一遍,我的情意,也不会窜改。以后,您请自便!”
夜色已深,银河如练。枝繁叶茂的桂树刚好讳饰着小楼,投射放工驳的影子,披发着淡淡的桂香。满园的海棠花姹紫嫣红,簇簇团团,如春睡的美人相偎相依。
“也随便你。归正世人眼里,我鄢家就是奸臣权臣弄臣,我就是奸佞小人以后,外戚弄权,再刺耳的话也听过几篓子,不差你这几声。”鄢霁还是安静而淡定地说。
死么?哪有那么轻易,如果死了就一了百了无虑无忧,那明楚上这么多人,如何不都去死?
鄢霁踏着洁白的月辉而去,萧洒的背影好像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