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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心力交瘁,这才第一日呢,他已感觉这么累这么烦心了,时候一长,难道得累死他烦死他了?
所幸施延昌紧跟着开了口:“爹、娘,虽都是自家人,该有的礼节讲究也得有才是,不然传了出去,只会让人笑话儿,这可不是桃溪,这是都城,大师都先落座吧。”
她也不能把施延昌和张氏惹火了逼急了,不然惹得他们狗急跳墙,不送她去都督府了,她还如何见到韩公公,又还如何报恩?
施延昌带着一家长幼到了西跨院,见西跨院已经被清算得井井有条,下人们也已就位了,心下非常对劲,这出身高门就是不一样,不管内心如何想,起码面上都不会做得让人有可指责之处,转头他必然好好哄张氏,让她高兴。
再想到另有个施清如得敲打,那丫头可比爹娘和二弟更难缠,真恰是软硬都不吃,还不晓得后边儿会给他生出甚么事来,施延昌本来只模糊作痛的太阳穴就更痛了。
施老太爷与施老太太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不悦,都想到了之前他发脾气时说的话‘如果你们再如许,我本日便打发人送你们归去’,怕触怒了他,加上见施二老爷在一旁杀鸡抹脖的直使眼色,只得有些悻悻然的各自落了座。
施延昌这才不再说甚么,施清如那副笃定她必然会脱颖而出的架式,让他也莫名的又多了几分信心,感觉只要她能选上,其他都是主要的……内心已在想早晨哄张氏的说辞了。
施清如很快让桃子开了门,“老爷,蜜斯请您出来。”
施延昌敲打了施老太太和施二老爷半日,说得嘴巴都干了,才好歹让他们承诺了今后未几看家里、特别是张氏屋里的丫环一眼,施老太太也承诺不管张氏如何管家,尽管吃好穿好。
张氏这才面色稍缓,本身也落了座,叮咛林妈妈:“上菜吧。”
张氏不说话。
总算瞥见他出去,施清如此次站了起来:“老爷是有甚么话要对我说吗?恰好我也有话与老爷说。我不想跟施兰如一起住听雨楼,我要一小我住,也别给我派其他下人了,我有桃子奉侍就够了,最多只派两个粗使婆子每日给我打扫一下屋子便可……哦对了,我也不要人教我端方,只要我情愿,我能够比教端方的人做得更好,老爷就等着我脱颖而出,被阿谁大人物选中留下吧。”
上辈子她被张氏安排教她端方的人调教了三个月,当真是苦不堪言,不堪回顾,这辈子她当然不会让一样的事情再次上演,哪怕只要三个月,她也要在本身相对独立私密的空间里,过得舒舒畅服的,然后去到韩公公身边。
施老太爷也在屏风那边道:“是啊老迈媳妇,还是换大圆桌吧,弄得都没一家团聚的热烈和喜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