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太医倒是道：“这有甚么果断不果断的，便是素不了解的一户人家出了如许的事，旁听者也少不得内心不是滋味儿，你总比旁听者要与施家干系近一点点吧？再说人死如灯灭，生前各种便也不必斤斤计算了，不管是善缘还是孽缘，毕竟也缘尽于此了，转头且给他们收个尸，好生安葬了，再做一场法事超度一下，也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该当能抽出一个时候的空儿来，我明儿会提早让小杜子奉告你的。”

‘该死’二字说到一半，想到施清如还在，到底把‘该’字给咽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