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上官樾而言是有些残暴。

他作为上官樾的朋友，也不好干与太多，若老是去说姜怀柔的不对，倒显得他爱挑衅口舌是非。

“戋戋一个上官樾，何必劳烦母舅？你忘了卫家的端方吗？家规第七条，暗中偷袭别人乃是卑鄙之举，不成为之。如果被母舅晓得了打算，又要说我们凶险狡猾了，叫无痕去就好，你若不放心再给他点防身的药就是了。”

他曾经承诺过她，会给她无忧无虑的日子，不管她想做甚么，他都会大力支撑。

他早知姜怀柔面善心恶，也曾提示过上官樾，何如当局者迷，上官樾老是能替姜怀柔找来由。

“蜜斯，侯爷说药太苦了，他不想喝。”

她想做买卖，他便给她买铺子运营，她如果想吃饱混入夜，他也情愿一向将她养在府里纳福，她想出门玩耍，他如果有空便极力伴随，她若遇险，他也会第一时候将她护在身后。

但——这的确是一个摸索姜怀柔的体例。

何如，世事不如人意。

“好，你放心，我定会顺从医嘱。”

可如果他成了残疾，那恐怕就不那么合格了。

“你我了解一场，不必言谢。”

没法行走，划一于工夫废了大半，他的双拳岂能敌过旁人的四肢。

若上官樾不能被医好……

她推测了姜乐妍能够治不了，或是不肯治，但她仍然心存几分期盼，盼着姜乐妍能念一怀旧情，与李佑之合力医治上官樾。

“姜蜜斯有甚么主张？”

李佑之顿了顿，道，“世子胡涂了这么长时候，让他吃些经验也好。”

若他此后真的再也不能独立行走，那么就有诸多事情不便利，先不说她今后几十年都要顾问他的起居，万一她将来受人欺负，她还能希冀他护住她吗？

她是喜好上官樾，可她莫非要与一个残疾人相伴毕生吗？

姜乐妍与上官樾分开以后，姜怀柔便无需再遁藏，来到了上官樾面前安抚他。

姜乐妍是想要他假装束手无策，一旦他治不了，上官樾第二个能想到的乞助人选便是姜乐妍，而她这个始作俑者，天然也会说无能为力。

李佑之应了声好。

……

薛离洛轻嗤了一声，“并非我看不起上官樾，像他们这些皇室后辈，练功的勤奋程度与我部下的这些死士们底子就没有可比性，说句不夸大的话，全部侯府里头除了我以外，便是无痕的工夫最好，无痕此前未曾与上官樾交过手，但我晓得，只要他们二人比武，上官樾必败。”

昨日傍晚他才下朝回府，姜乐妍便来府上求见他，提出了一件令他吃惊的事儿——

姜乐妍听着这话，轻挑了一下眉头，“李圣手这就不忍心了？你得晓得，这才刚开端，他后边还多得是难过的时候，你若一时心软奉告他本相，那才是真要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