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素嫣诺诺回身，面对莫南泽。

莫南泽只系了两颗扣子，走到素嫣面前，拉起她的手掌，“伤口结痂了？”

“夫人，您如何醒了？是要喝水吗？”

护工阿姨秒懂，悄悄退出房间。

路灯暗淡，冷风习习，已经不见莫南泽的身影。

素嫣愣着，没了反应。

“是五爷的。”

莫南泽在病房里陪了素嫣几个小时，直到凌晨四点多才分开。

天还没拂晓，迷雾昏黄。

看管的兵士都熟谙素嫣，规矩施礼后，便放行。

护工指着内里：“快五点了，五爷刚走。”

素嫣连想都不敢想，被这么一说，面庞刹时发烫，垂下眼，羞怯地低声呢喃：“他不能。”

公寓楼下，素嫣看到很多武装兵士持枪看管大门。

“这是谁的茶？”素嫣坐起来，看着那杯清茶。

护工心疼地抚摩她的背，“固然我跟夫人相处的时候不长，但夫人一点也不差，为甚么要妄自陋劣？”

是他的察看力出了题目，还是她假装术太强。

自从莫南泽牵着白锦初的手分开后，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了。

护工：“五爷来给你守夜向来不闭眼歇息，我怕他熬不住，就给他泡上热茶，凉了就再添点开水。”

素嫣一怔，望着男人坦露的胸肌，面庞莫名泛红，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头，回身关门。

夜阑人静，月洒清辉。

她假装固执，表示得很无所谓，该吃吃，该喝喝。

素嫣挽着阿姨的手往病院走去，温声细语地筹议：“阿姨，我想归去住，能不能费事你每天早晨过来帮我沐浴换药？我别的给你加钱。”

护工憨笑，感喟一声：“傻孩子，他是你的丈夫，你爱他是很普通的事啊！若你是心疼他熬夜陪你，那你早点出院住回宿舍公寓楼，五爷就偶然候歇息了。”

素嫣垂下头，委曲的语气非常低沉：“他为甚么白日不来看我，非比及我睡了才来？”

翌日凌晨。

素嫣心跳蓦地加快，呼吸短促地翻开被子，略显焦急：“他呢？”

护工追出来，仓猝把薄外套披在素嫣肩膀上，心疼不已：“夫人，天还没亮，到处都是雾气，谨慎着凉了。”

“哎，我觉得甚么事呢？”阿姨浅浅一笑，感觉没甚么大不了，“沐浴换药也就十几分钟的时候，五爷还是有这个时候帮你的。”

她委曲又受伤的心好过了些许，像个无助的小孩，扑进护工阿姨怀里寻求安抚。

“可我的手还没好，回宿舍楼住，会很不便利的。”素嫣吸吸鼻子，分开阿姨的肩膀。

她看似没甚么事，可内心却难受得将近撑不住。

房间里，莫南泽刚穿上玄色衬衫，还没来得及系扣子，被俄然出去的素嫣惊住。

这时，护工看到素嫣醒来，仓猝走过来。

素嫣仓猝穿上拖鞋，飞奔着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