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菊花也跟着嚷嚷:“没错,那地是韩泽孝敬我,送给我种的,交甚么租子?不交。”
韩茂德摆摆手,被韩畅旺恶心的不可,他说道:“别净说那些废话,一句话甚么时候交租子?”
韩畅旺老脸涨红,“哪怕说到天,韩泽是柳菊花的儿子,儿子要孝敬娘,我没事理拦着,你也没事理拦着。”
走出韩畅旺家,韩泽看向韩茂德:“租子收来,拉到王家大舅那边去,几个孩子在那边学女红,不能饿着他们。”
韩泽没再看她,而是看向韩畅旺父子:“给你们三日时候,如若再不交租,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柳菊花眼睛一转:“承明媳妇肚子尖尖的,这一胎八成又是儿子。”
韩泽又道:“至于中午就在大舅母那边用饭,您看是给大舅银子, 还是粮食?”
韩茂德嗤笑一声,“韩泽要孝敬柳菊花,我没啥好说的,可她柳菊花就是把肚子撑破,一年也吃不完二十亩地的粮食,再则说柳菊花都已经嫁给你了,给你干活做饭生孩子,你不赡养她,凭啥要我儿子赡养她?你脸皮咋那么厚呢?”
韩泽好整以暇的道:“我甚么时候说过笑话?韩畅旺一家种着我们家的地,吃着我给的肉,穿戴我送的布,一家子被我养的白白胖胖的,还在背后骗我算计我,爹,你感觉我有那么好的脾气就这么轻飘飘的啥也不做,放过他们?”
“老头子,老头子?”柳菊花边小跑着边喊道,声音短促。
韩畅旺浅笑着点头。
韩畅旺老眼一眯,沉沉的望着柳菊花:“你是他娘,他如何不管你呢?这是不孝。”
韩畅旺当真的看向韩茂德:“不是我不交租子,那地是韩泽孝敬他娘,给他娘种的。”以是底子不存在租子一说。
韩畅旺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他说道:“韩茂德甚么都好,就是子孙运不旺,独一的孙子还是傻子。”
韩茂德摇点头,说道:“你小时候隔壁二蛋抢了你的糖,当时大蛋也在,你打不过他们两兄弟,可这事过了两个月后,你还是找机遇把二蛋揍了。别人抢你一颗糖,你都这么记仇,韩畅旺一家子这么算计你,你必定不能这么放过他们,收回他们的欠租,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王兰花当下便同意了, 比及孩子们熟谙了,也就不消她送了。
韩泽一点儿不觉对劲外, 笑着道:“娘, 明日费事您送几个孩子畴昔, 隔一日去一次便可, 留一日在家里读书。”
王兰花也没矫情,娘家大嫂固然会刺绣,可身子骨不好,平常不过绣些小东西拿到镇上卖,每日还要吃药, 家里不敷裕,让她教孩子们女红已是费事她,韩泽情愿给银子给粮当然好。
韩畅旺看着她,柳菊花咬着牙说:“他说我骗了他,不信赖我。还说我已经再醮,不是他家的人,他娘现在是王兰花,要孝敬也该孝敬王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