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家世代牧马,养的恰是这类肥大的矮马。而柳家手中除了百余匹中看不顶用的千里马以外,再无充足的骏马。他们从老祖宗起做的就是中介的马商,从西北买马,再卖给中原,可毕竟西北不是西南,我看此后的北马南调不该该再答应柳家的参与。”
“我们本日来此是为了参议雍州城的贩马之事,大师别提早伤了和蔼,我方守义先干了这杯酒,大师伙随便!”
曹先魁稀少的眉毛微微一蹙,他何尝不想把柳家一脚踢开?柳家这么多年仗着本身家大业大,就连雍州知州孙道元都不放在眼里,更别提他这个通判。
通判一职,不是一个小官,可如果和知州比起来,却又不敷挂齿。只不过牧马贩马的停业刚好是归通判统领,是故明天陈又廷、赵维民几个马商才会把曹先魁请来议事。像涿日其他州府的通判们,靠着本技艺中的权力中饱私囊,哪个身家不是几万两的?只要他曹先魁,糊口在孙道元与柳维钧的两重暗影下,连外出倾月坊请个姐儿都得赊账。
此时现在,看着陈又廷三人已经把咸猪手伸进了女子的肚兜中来回揉搓,时不时还能透暴露一两点新剥鸡头肉,曹先魁这老鄙陋再也按捺不住,孔殷火燎地也想要翻开巫雨曼的衣角。
一名面色蜡黄的中年人笑道:“老陈,我给你讲个笑话听听。说是有一个女子生来媚态入骨,明丽放荡,她的丈夫老是担忧她红杏出墙。
“可究竟表白,西北的骏马体型结实、极善脚力,可如果困厄于泥泞的蜀道山地当中,却难以挣扎半步。只要体格短小精干的矮马诸如矮脚河曲马,方才气在盘曲山道之上健步如飞。”
“那男人大喊道,娘子,你胯下那几根毛如何未老先白?”
“以往的北马南调,用的都是西北军户养的高头大马,以雍州柳家为代表的朱门巨阀为托家,再经过茶马古道一起南下,直至剑南、云缅乃至吐蕃。”
幸亏曹先魁现在也不至于精虫上脑。所谓女人如衣服,能不能有女人的关头就是能不能有钱买得起衣服,他固然是一州通判,可毕竟年近花甲,对权力的欲望也寡淡了很多,剩下的设法就剩揽权纳贿,好好享用嫡亲之乐。
“曹大人,众所周知,我朝西北边疆烽火不竭,剑南行省各皋牢属州府不平教养、奇诡多诈。我朝将士浩繁,精兵锐甲,可毕竟困于剑南行省阵势奇险,蜀道难登,纵使蜀地盛产苲马,可将士们却难以从羌蛮手中大量进购。故而当今圣上提出的北马南调、贩茶换马之策,实在处理了剑南行省缺驮马、战马之危。”
赵维民眼看曹先魁起火,方才的放肆刻薄顿时收敛得无影无踪,他讪讪一笑道:“曹大人日理万机,政事繁忙,方才是我们几个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