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这便是孙绍宗除了‘挟洋自重’以外，筹办的别的一个杀手锏！

广德帝这语气、神采，实在是看不出甚么端倪。

牛继宗又呵叱道：“大胆孙绍宗，你竟然捏造供词！”

如果是前者，那就说甚么也没用了，还不如乖乖认罪伏法，然后回家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落拓糊口――归正有便宜大哥罩着，日子总不会太难过。

我了个去！

他大抵已经猜出了这勇毅伯的真正身份，却不晓得刚才这番‘撤职查办’的话，是天子已经承认了的，还是勇毅伯在自说自话。

除了镇国公的嫡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怕也没谁会如此在乎牛大使的死了。

“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闭嘴！”

啧~

孙绍宗暗吸了一口气，躬身道：“陛下，末将只想叨教勇毅伯，贵姓但是一个‘牛’字？”

为了这些证词、账册，他但是花了好一番心力――要不是因为查案一事，孙绍宗已经在使馆内部建立了无上权威，还真不必然能弄得这么全面。

连辩白都不让辩白了，并且话里话外竟含有逼迫广德帝之意！

因为天子明显没有和牛继宗唱双簧的意义，不然完整没需求持续发问。

牛继宗忙拾起那小册子，躬着身子惶惑而出。

并且还特地把老镇国公拖出来当砝码用。

这时，就听广德帝轻笑了两声，还是淡淡的问：“孙绍宗，你对勇毅伯方才所言，可有甚么要辩白的？”

等他消逝在门外以后，再看广德帝脸上，却已经带出了几分笑意，伸手虚扶了扶，驯良的道：“起来吧，既然你有功无过，那朕天然要大大的夸奖于你！说吧，你想要甚么？”

但性命攸关，孙绍宗却那另有闲工夫理睬他？

孙绍宗伏在地上，头也不抬的道：“牛大人痛失嫡亲，本就已经进退失身心俱创，末将怎好再在他面前，明言牛特使的错误？故此，末将无话可说。”

而牛继宗听到这里，心中已然凉了半截。

实在这就是句套话。

如果后者，也许还能有些转机可言。

先试一试再说吧！

只这一声‘咦’，孙绍宗便感觉精力为之一振！

广德帝不耐烦的将那小册子丢到他面前，道：“看在老镇国公的份上，你把他剥削的饷银送交国库，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朕就权当没有产生过――退下吧！”

普通而言，臣子们听了无不感铭五内，灵巧的表示统统遵循陛下唆使，做臣子绝无二话――如许一来，天子便能够拿出早就筹办好的封赏，然后相互君臣相合、其乐融融。

广德帝拿过那小册子顺手翻了翻，见上面文笔虽差了些，但桩桩件件层次清楚，竟不下于积大哥吏所书，心中不由对孙绍宗又高看了几分，对这遇刺一案也便有了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