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割线――
“至于这拒捕么……”
“这……这类事也不是没有先例。”
“玉天宝?”
几近是周瑞前脚刚出了院门,王熙凤便将炕桌上那套‘北宋官窑’扫到了地上,怨声道:“当初若不是我们府上布施,孙家那两个败落户怕是早饿死了一对儿!现下倒好,我不过托他些小事,便推三阻4、没个好神采――早知如此,咱家那些银子吃食,当初还不如拿去喂狗呢!”
是以忙叩首道:“小人一时口误冲撞了府丞老爷,毫不是成心为之,还请孙二爷饶了小人这一回!”
王熙凤听完了周瑞的回禀,好半响也没个言语,只是眉宇间的煞气又浓了几分,看的周瑞一阵心惊肉跳,恐怕成了她出气筒。
周瑞这才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本来想拱一拱手便罢,但见孙绍宗端坐在书案前面,鹰鹫也似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核阅,他那脊梁骨顿时便软了,忙顺势一躬到底:“小人见过孙通判。”
是以便搜肠刮肚的胡编道:“听玉家人说,玉天宝那日压根没去赌坊,说不定是有人假扮他的模样,杀人嫁祸于他!”
“哼!”
是以孙绍宗毫不踌躇的道:“如果上峰驰名,我这里天然别无二话!”
又是‘不知如何’、又是‘稀里胡涂’的,到最后也不过是个‘问问’,既道了然来意,又给两边留足了余地。
孙绍宗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道:“看在琏二哥面上,我也懒得与你计算――下去吧。”
见他拧眉瞪目,说不出的威风煞气,那周瑞直吓的两腿一软,便跪到了地上。
这才笑吟吟的劝道:“那孙二爷多么人物?目睹是要做我们大周包彼苍的,您找他秉公舞弊,可不是撞枪口上了么?要我说啊,这事儿还是得希冀昌隆街的贾雨村!”
念到这里,孙绍宗抬开端似笑非笑的问道:“这案子,不知贵府二奶奶从哪儿瞧出了冤情?周管家可否指导一二,也让我也开开眼界?”
好一张胡搅蛮缠倒置吵嘴的利嘴!
周瑞偷眼瞧了瞧程日兴,考虑到他是贾政保举之人,倒不好让孙绍宗请了他出去,便只得堆笑道:“说来也不是甚么大事儿,昨儿有一门老亲求到我们二奶**上,说是家里男人不知如何卷进了一桩命案里,稀里胡涂就定了个‘斩监侯’。”
周瑞被逼问的满头大汗,但碍于王熙凤的交代,以及本身从中收取的好处,还是硬着头皮道:“这……这也不是没有能够。”
“小人辞职、小人辞职!”
“这……”
就不知这番话,是那王熙凤提早编排好的,还是这周瑞本身的意义。
幸亏一旁平儿发了话:“这里临时没你的事儿了,你先下去吧。”